“哎!哎!好!”朱大河拿出手站在一邊又被阿萍叫去洗手。
到這裡,阿萍因為母牛肚子裡的小牛該下來了,誰能想到這頭小牛就一點奔生的念頭都沒有,又往母牛肚子裡躲。
看來這下只能大力出奇跡了,開始物理扯犢子。
阿萍讓男人們把牛方向用繩子縛了,四蹄綁緊在竹竿上,被阿萍喊著口號指引男人們把母牛往地上摔。
現場變得野蠻又血腥,阿萍沒有心軟,讓母牛結實地被摔了幾次,她才又讓朱大河伸手去往母牛肚子裡摸小牛。
這次朱大河輕松地摸到了小牛:“近了近了,現在我們要放開牛讓它自己生嗎?”
阿萍搖頭:“大牛怕是沒力氣了,我們扯。朱大河你揪著小牛慢慢往前啦,快到出口時,拿繩子栓住它,直接把小牛拉出來。”
與其大牛小牛一起死,總得要活一頭或者死一頭。
阿萍手心冒出一層汗,面上卻依舊鎮定地看著朱大河動作。
慢慢地隨著他使力,一頭身上帶著胎衣的小牛,被他從母牛身下拉了出來。
這小牛出來了,歪在地上沒多久,自己就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
而原本脫力的母牛也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阿萍連忙讓人把繩子解開了,放母牛去挨著小牛,引著牛母子回了牛圈。
太好了,禾城的牛沒少,還多了一頭,阿萍撥出一口氣,這會兒因為心情的原因也不覺得周圍的空氣難聞了。
阿萍摁了摁眉心,有些疲憊,覺著自己這次跨專業給牛接生的經歷真刺激。
她笑著圍觀人給牛接生的人們打了個招呼:“沒事了那都散了吧。”
都人群戀戀不捨地接二連三離開時,阿萍對朱大河,說:“你明日晌午過後過來,我每天花半個時辰教你治療牲口的辦法。”
朱大河:“好,我記住了。”
和他說完話,阿萍又安排人送半夜出診的韓大夫祖孫倆回醫館休息,自己慢悠悠地走回城主府休息。
這從早忙到晚的充實生活,‘快樂’得讓人理智昇天。
牲口棚子裡的人群散完了,就剩下個朱大河在棚外打掃。
這時在暗處蹲守良久的牛聖嬰躥進了牲口棚內。他不理害怕得發抖的凡畜,走到剛出生的小牛面前,彎腰去捏它的蹄子:
“還真是軟的?”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牛聖嬰忽地閃身離開追上了離開的阿萍身後。
今天這堆無聊的瑣事裡,牛聖嬰就覺得阿萍給牛接生這事,他也漲了點稀奇古怪的見識。
這一點的趣味讓他之後對阿萍生活的觀察多了些耐心。
接著他又一次確定了他的阿萍在人群裡的特殊。她似乎永遠是人群中最聰明能幹,最美麗動人,也最特殊的人。
她在她那間實驗室裡的忙碌和地裡的來回,都是牛聖嬰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最開始牛聖嬰真沒想到阿萍細皮嫩肉的樣子,真能下地幹活。可誰能想到才幾天,阿萍下地耕種的動作就從生澀變得有模有樣。
等到田地裡的水稻開花後,聖嬰又看見阿萍做了一件其他人都沒用幹過的事。
她在水稻上給它們套上了她用宣紙折疊的小帽子,像是造型奇特的漏鬥。
屬於她的那幾片稻田,在野外十分醒目。因為她地裡的水稻從遠處看不像水稻,反而像是一片盛開著白色花朵的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