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為什麼要給水稻戴帽子?又為什麼時不時要過去翻動它們呢?
她的每一個行為,牛聖嬰都無法用自己的認知去解釋。
再到後面阿萍去山野中招野稻子移栽到天地裡的行為,他也不理解。那些瘦弱的、癟殼的歪歪扭扭的野稻子拿來幹什麼呢?
甚至為了更好地照顧田地,阿萍甚至在田邊搭了個草棚住在田邊。
好苦的日子啊,明明她不用過得這麼苦的。
修行的苦吃了,是為了以後變得更強,去叱吒風雲。
種地的苦,一個修行者吃了幹什麼?他們對於凡間飲食的需求又不高。
牛聖嬰眼中的阿萍越來越陌生,當初那個放牧的綠眼睛小姑娘身影,被面前這個臉朝地背朝天,為五穀研究而日夜操勞的女人代替。
他更加想要去理解她,瞭解她在枯燥的耕種生活裡的樂趣。去她那個和這世上所有生靈不一樣的精神世界看看。
阿萍在城外看著她的田,牛聖嬰躲在暗處看著她,時間一天天過去,他跟著她地裡和實驗田裡兩處跑。
為她的喜悅而喜悅,為她的失落而失落,去認真理解她口中的話。
例如好像要高科技實驗室、裝置啊顯微鏡啊、誰能賜我一個能上網的手機、啊啊啊雜交好難啊誰來殺了我之類的話。
大多還是聽不懂的,但每每看到她這前腳躺平後腳就從床上挑起的過程,牛聖嬰覺得很有意思。他都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抽個時間,學學怎樣作畫,好留下些阿萍奇怪卻有趣的舉動。
牛聖嬰尾隨阿萍的行為,一直進行得很隱蔽。
直到有一天他被不知道哪來的野狗下了黑嘴。在哇哇慘叫中跌倒在阿萍眼前,這才暴露了他猥瑣地跟蹤妙齡女子的罪行。
阿萍發誓,在她看到熟悉的小黑狗咬著熟悉的少年妖怪的屁股,兩者纏鬥著倒在她面前時,她的腦中是被驚得一片空白。
阿萍:“我在做夢?”
配著耳邊嗚嗚吠叫著的狗叫,和小黑狗掛在小牛精屁股上的畫面,阿萍幻想著自己此刻是在做夢。
因為面前這個畫面太夢幻,震得阿萍腦瓜子嗡嗡的。。。
她很想裝睡,卻是睡不著。阿萍冷下臉走過去把小黑狗從牛妖屁股上撕下來,強硬地把二者分開。把他們兩個拖行到她搭建在田邊的棚子裡。
阿萍雙手環抱在胸,盯著眼前被她分開了,卻還在互相瞪視的狗與牛:“你們是怎麼回事,說說吧。”
小黑狗不會說話,只氣鼓鼓地用右爪子指著牛聖嬰汪汪叫,兇得不得了:“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嗷嗷!”
像是告狀,但阿萍聽不懂狗語,只能暫時把眼神看向牛。
牛聖嬰委屈巴巴地望向阿萍,說:“我也不知道這野狗為什麼來咬我?阿萍,我屁股好痛啊!”
聽著惡妖先告狀的小黑狗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它望望阿萍又瞅瞅牛妖,最終憤怒地又對牛妖呲起牙,朝他撲過去撲咬了起來!
牛聖嬰:“你這死狗得寸進尺了啊!”
阿萍猛地往後縮了一下脖子,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著眼前狗牛打成一團的畫面擺手:“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誰告訴她,為什麼這兩只會幹起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