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異想天開 弄一個公司,由皇室來做股東……
寶釵&吳青霜&知州:“……啊?!”
對, 就這麼水靈靈地找到了。
南安王十分狼狽。
因為護衛自覺笨口拙舌,說錯了話反而會給主家招禍,所以也沒有多和南安王解釋什麼, 總體上就是一個上船,閉嘴, 我不問你你也不要囉嗦, 等南安王靠岸,下船, 發現這是一個小島,既然沒有回到陸地上, 就會揣測, 該死,我不會是從這群海寇手裡落到另一群海寇手裡吧?
於是惴惴不安。
但寶釵這邊不可能放著這麼個王爺不管吶!
什麼席面也不著急吃了, 三人匆忙去尋南安王,廣州知州情緒要更激動一些。
因為寶釵和吳青霜屬於內務府, 把南安王找回來了雖然是好事,但對她們來說功勞有限, 知州那可是正經功勞和賣好的機會呀!
外頭的動靜讓已是飽受折磨的南安王緊張起來, 因不知吉兇如何,便也做好了納頭便拜的準備,可看到一個穿著本朝官服的人進來, 對著南安王就是一個t頭:“王爺!可算找到您了!”
南安王:???
南安王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原本要納頭便拜的姿勢也調整了, 穿的原是粗布麻衣現在也如蟒袍玉帶一般了,鬍子拉碴的不好看現在也不在乎了,捏著小鬍子矜貴地開口:“尊駕是?”
廣州知州當然是自報家門並飛快介紹在南安王被擄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時候,吳青霜只輕輕拉了拉寶釵的衣角, 示意他們這麼一見如故著,咱們就不著急進去討嫌了。
寶釵皺了皺眉,其實不是很認同——她到現在秉持的仍是與人為善的原則,沒見到南安王倒也罷了,南安王既都在面前了,豈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吳青霜便在寶釵耳邊說了一句:“且不說咱們扣著海寇的頭子這麼久沒和海寇換算不算得罪了他,就是沒得罪,朝廷還沒說既往不咎呢,咱們也不必這麼早去鞍前馬後地伺候。”
寶釵將信將疑,但考慮到吳青霜的政治意識還是比自己強一些的,到底是在外間待著,等知州和南安王敘完。
當然,也不幹等,寶釵吩咐了小廝,速去取一套薛蟠的衣服過來,給南安王換上。
等到知州表現完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南安王穿著薛蟠的衣服出來,寶釵和吳青霜才對南安王行禮。
南安王頗矜持地對兩人點頭,著重看了一眼寶釵:“是薛公子的護衛去尋的本王?”
寶釵自然應是。
南安王又看了吳青霜:“是吳姑娘帶著薛家船隊的護衛與海寇開戰且俘虜了他們的頭領?”
吳青霜也應是。
於是南安王就露出了十分真誠的笑容來,鄭重對兩人一揖,說的是:“雖然薛公子是商賈,吳姑娘是女流之輩,但二位此番作為,終是為國爭光,如今可是好了,本王既回來了,此間一切自有本王做主,二位也可以放心了。”
於是,寶釵:???
吳青霜:???
兩個姑娘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了南安王一眼,心頭簡直是大大的疑惑——話說,面前這個老東西,怎麼這麼大的自信呢?你要接管這個島?憑什麼?
關鍵廣州知州還幫腔呢:“正是正是,如今海防空虛,趕巧了薛公子又訓練了一群勇丁,剛好可用於國家海防,這也是薛公子為國……”
寶釵覺得自己簡直需要冷香丸來壓一壓心頭的邪火。
……啊?
你還要一句話就想要我費了不知多少心思才訓練出來的護航隊伍?
於是一輩子與人為善的姑娘,第一次覺得有些人既然給臉不要,也就不用太給臉了:“大人,薛蜿恕難從命。”
給滔滔不絕的知州幹懵了一下,就是南安王也馬上擺出了王爺的架子:“薛公子說什麼?”
寶釵是個極有韌性的人,既然下了決心,連咬牙給自己鼓勁都不必,說得無比平靜:“薛蜿恕難從命。”
南安王一拍桌子:“此乃是為了國家海防,本王便是強徵也徵得,豈容你從不從命!”
寶釵梗著脖子,才要辯白又不是叛軍打到城牆下了這會兒要拆民宅的柱子當滾木,難道你說徵收就徵收?
可這個話確實不好說,“叛軍”這種詞始終犯忌諱,尚在踟躕,吳姑娘笑了一聲:“此言差矣。”
這自然得了南安王和廣州知州共同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