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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晏今天壓根兒沒想來這個地方,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來這種地方。
今天純屬被房子盛拽著來的,都堵到了辦公室門口,不能不來。說是看上了這裡的一個服務生,想玩兒,應晏來了以後才知道房子盛是個什麼意思,這服務生戴著口罩眉眼間竟然有五六分像沈知遇,應晏見到的時候也錯愕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人和沈知遇不同。
沈知遇眉眼間都是不可褻玩的清冷,眼前的這人縱然相像卻全是媚態,沈知遇被操熟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神態,讓人覺得可遇不可求,眼前這位只讓人覺得俗不可耐。
應晏讓他摘了口罩,口罩一摘那五六分也變成了一兩分。
應晏覺得挺沒意思。
房子盛看著摘了口罩的服務生也覺得沒意思,將人踹走了,對著坐在一旁喝悶酒的應晏舉了舉杯:“你最近清心寡慾的像個聖人,怎麼?真打算收心了?”
應晏看著房子盛:“競標的日期定下來了,你還有閑工夫在這裡玩這些。”
房子盛志得意滿的笑了笑:“放心,我這次一定馬到功成。”
功不功成應晏都不在乎,線上醫療這塊肉應晏不是非吃不可,他所搭建的線下健康醫療體系已經相當完善,每年的利潤對他來說已經只是個數字。當初是房子盛來找自己說要做這個專案,應晏的確看好這個專案,但卻覺得不是下場的好時機,可房子盛求了他多次,他不好太拂面子,不過幾個億,玩就玩了。
房子盛如果順利中標固然好,可若不中,於應晏來說也損失不大。如今看房子盛這信心滿滿的樣子,應晏卻沒什麼底,他這個朋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登高跌重。
不過既然這事兒都交給了他,應晏也懶得插手。
助理打來電話,應晏在手機上處理了幾封郵件,再抬頭看到房子盛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有話就說。”
“你上次說過的。”房子盛說:“到時候和沈知遇一起玩玩,什麼時候?”
應晏看著房子盛沒說話。熟悉他的人都應該在這一刻看出來他在不爽了,房子盛自然也瞧得出來,很是意外:“還新鮮著呢?你這都玩多久了,操爛了吧?一起玩的時候是不是直接能雙龍了?”
房子盛說完就把剛才踹到一邊的服務生重新叫了過來,在他屁股裡塞了一張卡,壓著對方的頭就往胯下按。
應晏錯開了視線,意識到他自己在房子盛的話中産生了極度的不適。
這對應晏來說是很陌生的一種感受。他和房子盛玩過很多過分的事兒,本不應該對幾句話就有什麼情緒,可他確定這一刻是真的在不爽,沈知遇的名字被房子盛提及的那一刻他就在不爽。
聽房子盛幻想著沈知遇要玩的那些就更不爽,他覺得自己這一刻連殺人的心都有。
他不爽,也看不得房子盛爽,抬腳就將面前的矮桌踹翻,滿桌上萬的名酒噼裡啪啦的碎了滿地,房子盛嚇的都軟了,服務生也連滾帶爬的躲到了角落。
“瘋了?”房子盛有些不滿的看著應晏,應晏卻只是淡淡的一句:“沈知遇的事兒你就別惦記了。”
“你什麼意思?”房子盛震驚的看著應晏。
應晏沒再理他,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服務生的身上:“滾。”
他說的話不帶任何情緒,連個起伏都沒有,像和說今天天氣一樣無異,可在場的人卻都察覺到了冷意,連大喘氣兒都不敢,應晏卻像是不知道自己帶來了什麼樣的效果,執著手中的酒杯靠在椅背上徑自看向嘈雜的樓下。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沈知遇,和他的前女友溫檸。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知遇,在燈紅酒綠的場合裡也耀眼的能讓人第一眼就發現他的存在,他的笑讓應晏覺得自己在看一個陌生人,原來他也會落入凡塵嘗人間滋味兒,原來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原來他也是會笑的。
只是從不對自己笑罷了。
嘖,真讓人不爽。
應晏一直看著沈知遇,在他起身打電話又轉身的時候發現了自己。
應晏已經忘了上次見沈知遇是什麼時候,他只記得最後沈知遇滿臉精ye對臣服的模樣。他知道每個週六沈知遇都守約去到酒店,但說不好是什麼原因,應晏沒再去過,偶爾在週六晚上開車路過酒店,他寧可在車裡坐上幾個小時也沒有再上去。
他還是想操這個人,卻又不想單單只是操他。
想操他太容易了。
應晏在為難自己。
忙瘋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