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的食客們早已躲回了房間或是逃回了家中,就連掌櫃和小二也都盡數躲進了後廚。
原本擁擠喧鬧的大堂已是一片空曠。
粉衣男子領著自己尋來的幫手,一行五人大搖大擺地走入了堂中,氣焰洶洶。
被稱作大師兄的紫袍男子聽了嫵媚女子的話,抬頭一望,大堂中,只一張桌子上還有三人安坐不動。
一個白衣人背對著他們,另外一個藍衣少年和一個黑衣女子正朝他們投來輕蔑的眼神。
紫袍男子悄悄放出神識,探知對方的境界,反饋的結果都是些神意境。
雖然不排除比他境界高的人可以偽裝,但身為通玄境下品高手的他顯然並不認為對方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三人,境界都比自己高。
於是他面露笑意,滿是自信,“惹了我們風神山的人,竟然還不知道趕緊逃命,有趣有趣。”
餘光掃過身側的嫵媚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淫邪,此女乃是掌門愛女,卻生性不潔,暗地裡與門中幾位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想來辦好了今日之事,晚上又可以春風數度了。
壓下心底燥熱,紫袍男子一步邁出,冷喝一聲,“傷我師妹者,滾過來受死!”
劍七和管悠悠正要動作,卻聽見白宋聚音成線的悄悄吩咐,又安坐下來。
“呵呵,好大的威風!”
客棧大門外,一個同樣身著紫袍的男子肩扛一柄大刀嬉笑著走入。
瞧清楚男子的面容,風神山眾人登時如臨大敵。
先前在飲馬城外,他們一行人就曾與此人相遇,還起過一場莫名其妙的爭執。
此人也不扭捏,點名要和他們的大師兄單挑,理由是二人都穿的紫袍,相逢是緣。
紫袍大師兄身為眾人之首,自然不能露怯避戰。
男子只出了一刀,刀意如水,真元似大江奔流不止,劈得紫袍大師兄使盡了渾身解數才擋下。
男子搖了搖頭,口稱無趣,徑直走了。
風神山眾人竟無人敢攔。
沒想,又在此間遇上。
紫袍大師兄心知不是此人對手,正要攀談,佩刀男子卻眯眼看了一眼那桌,對紫袍大師兄道:“那邊之人是我舊識,一場誤會咱們就此揭過如何?要不我陪你們打一架?”
“誤會個屁!本姑娘定要......”
嫵媚女子話還沒說完,南師兄便拱手道:“既如此,再會。”
說完,不顧嫵媚女子和粉衣男子的勸阻,帶著眾人匆匆離去。
白宋再次嘴唇微動,佩刀男子連忙喊道,“等等!”
紫袍大師兄心生惱怒,卻又不得不停步,只聽見佩刀男子說:“別找那個小二麻煩,過些日子我會再過來檢視。”
紫袍大師兄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在多說。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
“白宋,如何謝我?”
男子將刀收回方寸物中,大剌剌走過去,同時也不忘與劍七和管悠悠點頭示意一下。
白宋並未回答他的言語,站起身來,“與你介紹兩位英才。”
梯子架起,劍七和管悠悠自然順勢起身,各自介紹家門。
聽到劍七乃是神冊劍爐之人,佩刀男子面露驚喜地看著白宋,白宋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他指了指佩刀男子,“橫斷刀莊少莊主,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