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七和管悠悠面無異色,一板一眼地行禮。
白宋和邢天便知曉二人對修行界不甚瞭解。
換做任何一個懂行之人,都會對白宋和邢天居然會同行遊歷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當年刀劍大道之爭的說法是那般甚囂塵上,大家猜想中兩人的關係都該是勢如水火才對。
雖說後面雲落橫空出世,新生代劍道第一人的名頭也被好事者安在了他的身上,但白宋終歸是實打實的西嶺劍冠,邢天亦是板上釘釘的刀莊繼承人,刀劍之爭依舊落在二人身上。
起初倒也沒錯,不過經過了西嶺劍宗劍冠大比上的對決,以及後面白宋親赴橫斷刀莊與邢天再次一戰之後,兩人皆知對方磊落心性,惺惺相惜,居然化敵為友,也是世事難料。
邢天曾與白宋打賭,看誰先到知命境,如今二人都卡在通玄境的巔峰,遲遲邁不出那一步。
焦慮之下,恰逢白宋在刀莊與邢天一戰,二人乾脆同行遊歷北淵,先前去了北淵最著名的刀修宗門金刀宗,領教了金刀宗的鎮派絕學金刀錯,如今正是要陪白宋去神冊劍爐。
二人一時都還沒邁出那一步,所以,此刻坐在此處的四個人湊巧都在通玄境巔峰。
“兄臺居然是西嶺劍冠?”
劍七看著白宋,莫名興奮。管悠悠心知這個痴貨又想要與人比劍了。
之前初逢雲落,劍七便纏著雲落與他大戰了一場,互相之間都受益良多。
只是後來分隔異地,而且雲落境界越來越高,跨過知命境門檻之後,二人之間暫時就沒有比試的意義,這才作罷。
如今遇到西嶺劍冠,劍七那一副見獵心喜的樣子都寫在了臉上。
白宋輕輕搖頭,“不曾想區區薄名居然能傳到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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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一事,“你二人先前所言,提到一個雲姓之人......”
他沒細說,若是如他所想,二人自然能答,若不是,則亦不會給人套話的機會。
出山遊歷,白宋已歷練良多。
劍七並無太多機心,哈哈一笑,“正是劍宗弟子云落。”
管悠悠心中暗自警惕,暗自戒備。
她知道尋常大宗之內,並非一團友好,萬一這白宋或是邢天和雲落素有嫌隙,豈不弄巧成拙。
白宋將二人細微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瞭然,微微一笑,“管姑娘請放心,我與雲落談不上相交莫逆,但我對他亦是欣賞敬佩,說起來,我這劍冠,亦是他讓與我的。所以二位也不必見外,叫我一聲白宋即可。”
管悠悠大慚,面色微紅,拱手不語。
四人略一交談,雖性情各異,但都算是投緣,一時相談甚歡。
邢天見白宋一直不開口,便幫他說了,“劍七兄弟,實不相瞞,白宋此番遊歷至此,便是想尋劍爐所在,討教一番的。”
劍七隻是沒有什麼心機,但不代表愚笨,實際上方才邢天聽到神冊劍爐的反應都被他瞧在眼裡,也猜到了二人的想法,只是這事情卻不像尋常之事那麼好辦,故而一直裝傻充愣。
此刻被邢天挑明,他登時沉默,一時間場中氣氛又有些尷尬起來。
過了一小會兒,劍七起身正色道:“白兄,你我雖一見如故,但想必白兄和邢兄也知曉,我劍爐一向隱世,我亦不敢擅自帶人入山,請白兄見諒。”
白宋也是起身,長劍輕晃,長身挺立,微微一笑,“其實劍七兄弟不必內疚,讓友為難,豈是義之所在。只是白宋苦於劍爐山門難尋,可否請劍七兄弟幫我通傳一聲,若是尊師准許,再告知於我?”
劍七大喜,對白宋的體諒理解很是感激,“這是自然,若是可以,屆時也請邢兄一併如山。”
邢天嘿嘿一笑,“那感情好。”
管悠悠道:“屆時就由我來此通知二位吧。”
邢天和白宋都行禮致謝,“多謝管姑娘。”
第二天一早,劍七和管悠悠起身去往神冊劍爐,白宋和邢天在客棧等候,順便也確認一下那夥風神山的人是否還會來找麻煩。
兩個刀劍天才合力,遇到一個普通知命境下品也當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