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好好的,出什麼家。瞧瞧,人瘦得跟竹竿似的。你跟了我,就不用去受這份罪了。”沈公子一副婉惜的樣子,手輕薄地撫摸圓空的臉。
圓空玉面緋紅,又怒又急又羞,這人如此肆無忌憚,自己該怎麼辦。
她奮力想要掙脫,可他死攥著她不放。
“沈公子,好興致。”一人站在不遠處,出言譏諷。
沈公子轉頭見是他,想了想,放了手。圓空得隙,小跑離去。
“厲大俠,怎麼得空跑到這安清地,你不用在前面幫手麼?”沈公子向那人打招呼。
厲秉安笑著,看著這個有好色之名的沈公子,語帶威脅:“沈公子要注意言行啊,否則,這次沒上次幸運,僅僅是掉進茅坑裡。”
沈公子心知上次自己遭人暗算,但苦無證據,找不到正主,想不到是此人。
“我說呢,上次不知借了誰的力。我還想找到他,當面言謝回禮呢。”
“沈公子不用客氣,於我而言小事一樁。”厲秉胸脯一挺,一副敢做敢當的樣子。
沈公子倒洩了氣,心想,在此處報復,不大可能,王府和厲府的勢力不是自己能抗衡的,還是識時務吧。於是他瞪了厲秉一眼,悻悻而去。
等沈公子離去了,厲秉犯了難,要不要將鳳兒的事稟報公子?
想到她在王府裡要住上一段時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眼皮低下的事都不報,那真是說不過去,想到這,他已知自己該怎麼做。
厲澤臨窗閱賬,皺著眉頭看得入神。厲秉一見他這個狀態,不宜打擾,就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厲澤才抬頭看了厲秉一眼:“有何事?”
“鳳兒已找到,人在王府內。”
厲澤手中的賬本啪地跌落在桌上,他霍地站起身,不敢相信地問:“她人在王府?”
厲秉肯定地點頭。
厲澤臉色驟變:“為何不早報?快帶我去。”話音未落,他人已竄出門外。
兩人步履匆匆穿過園子,廊道,月門,厲秉帶他來到王府靈堂。
靈堂上,香菸裊繞中,除了十幾個尼姑在誦經,他並沒有看見往日熟悉的身影。
厲澤疑惑地看著厲秉。
“她已出家。”厲秉解釋。
厲澤聞言如遭電擊,他臉色蒼白,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厲秉,眼神中透出難言的悲哀和失意。
厲秉不敢與他對視,轉頭望向遠處。
遠處的樹叢中,幾朵殘紅掛在樹枝上,枯萎的花瓣褪了顏色,在寒風中簌簌發抖。
厲澤驚愕的目光在十幾個尼姑中一一尋找,終於看到她。
香菸,梵音縈繞在靈堂四周,她端坐在蒲團上,低垂著眉眼,雙手合十,手中拿著念珠,嘴裡唱誦佛經,神態安詳,表情虔誠。
一種痛徹心肺的感覺緊緊抓住他,他呆立在那。他不知,他真的不知,自己傷她如此之深。他以為她只是暫時離去,他能找回她,卻沒料到她這一去,去得這麼遙遠,他找到了她,但她已不似原來的她。
他站在這頭,望著那頭,兩人彷彿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他不知在靈堂上站了多久,尼姑們起身,他依然木立著。
她們一個個從他身邊經過,他渾是沒有知覺。
一扇門將厲澤阻在門外,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這扇門。這哪是普通的門,這是將她與他分隔在兩界的門。
她不單單遠離他,而且她從思想上把他摒棄在外,這讓他更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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