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你拿著。堯堯用得著。她中的是一種奇毒,我無能無力。但是這種藥可以抑制她體內的毒不作。”劉風雷將剛才陳堯服過的藥瓶遞給她。
“謝謝。”安若鳳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接過藥,大步離去。
劉風雷一直看著安若鳳出了花園。
“滿多,快把酒換了,去把本王的陳釀拿過來。”
他們來時的馬匹停在王府後門的一座樹林裡。安若鳳抱著陳堯輕盈的身體,朝樹林走去。
“姐姐,姐姐……”陳堯輕輕喚著,氣息微弱。“我這是在哪裡,我是不是要死了?”
“堯堯,別說話。你不會死的。姐姐很歷害,是不會讓你死的。我們現在去找大夫,你一定要撐下去。”
“姐姐,堯堯就想證明,堯堯可以為你去死。你什麼時候都不要丟下堯堯。男人,靠不住的。”
“堯堯,你別說了。姐姐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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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鳳將陳堯扶上馬,自己也上了馬。
“堯堯,抱緊姐姐,我要上路了。”
安若鳳決意一路下南詔,沿路為遍尋名醫,為堯堯看病。安若鳳連夜出了城,一路行去。又不敢走快,擔心路上顛簸會加快陳堯體內的毒性執行。
第二天她便在京郊買了一輛馬車,將陳堯放在馬車裡,自己架車。
離開京城地界的時候,安若鳳心裡默默的祈禱:一路生死與共的兄弟們,祝你們平安。
安若鳳一路遍訪名醫,大夫看過多少,安若鳳己經記不清了。所有的大夫都對這種毒藥束手無策。也有大夫準確的說出了,這種毒來自南詔。
路上行了有大半個月,終於近了雲南境。
雖未進入盛夏季節,太陽己經非常毒辣了。越進南方,溼氣越重。
安若鳳每日頂著頭頂的烈日趕車,每天汗溼透衣衫,卻混然不覺。中了毒的陳堯,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每日躺在車裡,多數時間在昏迷與昏睡中度過,少數時間醒來,安若鳳也在趕車。直到晚上投宿客棧,遇到陳堯有意識是,要喂她吃飯,替她洗浴,還要陪著她說話。每隔一段時間,還要替陳堯翻身,以免她身上長了褥瘡。
劉風雷給她的藥瓶裡的藥越來越少。安若鳳知道,這些天,就靠這個藥,維持著陳堯的性命。一旦這個藥吃完了,安若鳳不敢想。
安若鳳覺得好累!不是因為不眠不休的趕路辛苦,而是她很心慌,擔心沒有找到能治好這種毒的大夫,陳堯就堅持不住了。
這天,仍舊烈日當空。安若鳳在揮汗如雨的驅趕著馬車。忽然聽到陳堯在哭。
她停下馬車,進到車裡,“堯堯,怎麼了?”
“姐姐,我剛才做夢了。我夢見姐姐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陳堯哽咽地說。
“堯堯,姐姐不會丟下你的。”
“姐姐,你抱抱我好嗎?”
“姐姐一身臭汗,很髒。”剛才迎著風架車,還不覺得。現在停下來,額上的汗珠像水一樣匯成一條條河流下來。
“姐姐,你都是為我累成這樣的。我不嫌姐姐身上有汗。”
安若鳳抱住陳堯。直到陳堯漸漸平復下來,才說:“我們離南詔很近了。到了南詔,我們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看好堯堯的病。”
中午時分,安若鳳在鎮子裡一間客棧門前停下馬車。然後進客棧去打些水,買些瓜果吃食。走進客棧卻被裡面吃飯的幾個食客的聊天所吸引。
“聽說沒有,前不久又有人進五柳山去找五柳老人看病,進去了就沒出來。村子裡又組織十多名壯年漢子進山,進去了也再沒回來。”
“唉,該不是鬧鬼,被鬼害了吧?五柳老人快有半年沒出山了吧?以前可都是一個月出山兩次的?”
“要是這五柳山裡有鬼,這五柳老人還能在山裡住那麼多年?”
“我聽人說,這五柳老人,他不是人。是妖。你想啊,一個人醫術高明到什麼病難不倒他,又長年隱居深山,不許別人進山找他。每隔半月出山一次診病三天,這種人不是妖是什麼?弄不好,五柳老人妖性大,將進山求醫的人吃了。”
“狗屁,不許你侮辱五柳老人。你不知道瞎扯什麼?五柳老人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懂不懂。你知道五柳老人住在五柳山裡什麼地方嗎?五柳山的斷情崖。你知道斷情崖是個什麼地方嗎?斷情崖就像一根通天的柱子,二十丈見方,四面都是絕壁,離斷情崖最近的山也隔著一條三丈寬的深澗。深澗上只鋪著一塊木板。”
“哦,五柳老人就踩著這木板來去?”
“屁,五柳老人是江湖中人,武藝高強,直接就躍過去了。那板子是留給五柳老人的朋友們用的。”
“吹牛吹牛,你怎麼知道?我聽說好多人進了五柳山也不知道五柳老人住在哪裡?”
“我說的千真萬確,我認識江湖上的朋友,人家說給我聽的。說曾經有一條綠林好漢,被人下了劇毒,馬上就要不久人世了。然手後下兄弟抬著這條好漢上了五柳山,找了三天才找到斷情崖五柳老人的住處。可是啊,這澗太深太險,沒人敢過。還是那條好漢功夫好,踩著木板過去了。後來,五柳老人給這條好漢治好了傷,兩人還成了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