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佈滿妮妮的眼眶,一把拉起沈如期,刀尖又抵在她的腰間。
沈如期本就渾身沒有力氣,又被挾制,只要踉蹌跟在妮妮的旁邊,她被妮妮帶著走向高臺,妮妮用繩子將綁在她高臺的架子上,她掙扎了幾下,都像是蚍蜉撼大樹,毫無功效,她低頭,下面便是騰空的地面,只要妮妮割斷繩子,她摔下去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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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期沒有像此刻離死亡那麼接近,她腦海裡浮現出父母從高樓上跳下來的畫面,那一刻,他們是不是也像她此時的慌張?她額頭和後背滲出密密的細汗,腹部傳來的隱隱疼痛,讓她嘴角溢位一聲痛苦的呻『吟』。
“妮妮,你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殘存的理智和強烈的求生欲讓她保持住鎮定,還想勸服住妮妮。
但妮妮絲毫不理會沈如期的話,她現在只剩下仇恨,被自己一個造出來的被背叛和辜負的仇恨,她緊緊咬著牙關,眸子裡猩紅一片。看著宋先哲出現在她的視線。
宋先哲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危險的畫面,沈如期被綁在高臺上,妮妮手裡拿著尖銳的刀刃,懊惱和愧疚充斥在他的腦海,是他,讓沈如期陷入瞭如此的危險的境地,但這個時候,他必須保持鎮定,只有他才能救沈如期。
“妮妮,你在做什麼?”他不過輕柔喚了她一聲,沈如期便看到妮妮的眼神裡閃著光。
妮妮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但很快,那些照片和聲音竄到她的腦海裡,她的臉上恢復了陰冷,“先哲哥,你不要再拿這些溫柔騙我了,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你說你喜歡沈如期,你騙了我這麼久。”她嘶吼著帶著哭腔。
“妮妮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要把如期牽扯進來。”宋先哲眉間染上濃重的焦慮和害怕。
“如期?”這兩個字如同一個魔咒徹底讓妮妮瘋狂,“先哲哥,你叫的真是溫柔。她哪點比我好,我在你身邊整整五年了,從你什麼名氣都沒有,到如今熾手可熱的大明星。你還記得有段時間我們一個活動都接不到,房租水電費都快交不起了,外面天又冷,只能每天吃泡麵。那段日子她都陪過你嗎?你才認識她多久,她怎麼可以輕易奪走我們這麼深刻的感情。”
宋先哲當然記得那段日子,那個時候他也不忍心看著妮妮和她一起受苦,便想讓她走,可她不走,一臉倔強地和他說,“我不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跟著先哲哥。”妮妮年歲小他不少,他一直以為她對他只是恩情,從沒往那方面想過,後來他名氣大了,事業生活都順風順水,他對她也不錯,房子車子都一一替她配妥了,她一個女生在滬城也不容易,這些也一直跟著她,所以他對她也很闊綽。沒想到,卻讓妮妮誤解,到今天這個他非本意的局面,最讓他通心的是,他怎麼可以讓沈如期陷入這樣危險的局面。
但當務之急,是穩住妮妮的心態,不能讓她過於激動,宋先哲繼續說道“妮妮,我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很不容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妮妮拿著刀刃的手停在半空中怔了怔,她想要的向來不就是一個他嗎?“哈哈哈”她冷笑三聲,眼眸裡都是陰冷與決絕,她的口氣很平靜,“先哲哥,你難道以為我待在你身邊,是想圖什麼榮華富貴?我想要的是什麼,先哲哥一直難道不知道嗎?”她說到這,斂眉低頭頓了幾秒,眸子的光暗沉了沉,又繼續說道“先哲哥,這個世界上你對我最好,也只有我最愛你。”
她話音剛落,就拿著刀刃割沈如期的繩子,一下又一下。沈如期此刻僵著身子不敢動。生怕用上什麼力道,讓繩子斷裂得更加快。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汗漬從她的額頭淌下來,絕望充斥在她的心頭。“對不起。”她在心裡默唸,對不起那個還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小小的生命,對不起那麼多愛她的人。
沈如期的眼眶漸漸不甚清晰,不知道混了汗漬還是眼淚,模糊間,她好像看到一絲熟悉的身影,她搖了搖頭,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妮妮停止了割繩子的動作,粗壯的繩子,割裂處只剩下細細的一條,還和上面的繩子聯結著,妮妮手裡還握著刀刃,心如死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差一點了,先哲哥,你說,你來得及救她嗎?”
她剛說完,扔下刀刃,一下子從高臺之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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