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記得,大兒子一家還沒走之前,當時她們婆媳兩個,就因為這問題,關起門來商討了大半,最後統一得出結論,要想改變自己,目前在老院裡的劣勢處境,只能儘快立威,找回場子。
戚氏這兩日是,時時刻刻的都記著當時老大媳婦的那番話,“娘啊,你知道咱家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連個長輩尊卑都沒有了。這都是因為啥呀,還不都是因為咱爹突然領回來個莫名其妙的二孃,大夥兒都看得出來,老爺子偏心那個女人。這人嘛,有幾個不長了勢利眼的,我親生的兒子,那也免不了現實。當然,我們家老爺除外,他對您那可真的是一百二十個真心的孝順,別的不,回回從城裡回來,我們老爺不管多忙多晚,都記著您愛的那一口糕點,什麼都要買回來帶給您過過嘴癮。
還有我吧,作為兒媳婦,也是時時刻刻把您放在心上,難得出去逛個街,看個鋪面啥的,碰到那賣布料的鋪子,也總是忍不住走進去看看瞧瞧,就想著給您老扯幾尺新式舒服的料子回來給您做衣裳。
可老二老四他們的心思,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往前的時候不,就自打老爺子回來以後,我眼瞅著這老二家的,老四家的,這兩個可是對您沒以前恭敬了啊,尤其是老四屋裡那兩的,被老爺子慣的,那眼裡還能有誰了。
要再這麼下去,我瞅著這院裡估計得翻了!
……”
邱氏臨走前的一晚,可謂是眸足了勁的給老太太洗了一遍腦,那話裡話外挑唆的,就是想要燃起老太太的鬥志來,其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想轉移了戚氏的心思,把老太太動的留在這院裡,不要跟他們進城去過日子。為此,不惜挑撥著戚氏跟二房和四房的關係,其心思真可謂是自私惡毒!
不過,邱氏的效果是明顯的,老太太基本上是被她徹底的做通了思想的,婆媳兩個一番計議之下,決定要立足的頭一步就是要重新立威,至於這立威的物件,兩人商議了老半,這院子裡總共就這麼多人,老爺子是一家之主,怎麼也不可能找他立威,而蘇氏,倒是個最應該的物件,老太太倒是想找她槓上的,偏偏她這會兒正被老爺子寵著,邱氏幾經思量之下,還是決定暫時不能碰她,追其原因,無非是害怕老太太那沒腦子的,也不像是蘇氏的對手,別回頭,立威沒立上,還又折了元氣,最關鍵的是怕老爺子將來追究到他們大房的頭上來。
那剩下的也就沒幾個人了,不過都是些輩,可以由著老太太折騰,不過仔細琢磨之下,這剩餘的一眾人選當中,還是劉氏和周氏這兩個最好拿捏,畢竟老太太身為婆婆,發作發作自己的兒媳婦,那完全是理所應當的,愣誰也挑不出什麼理來,更關鍵的是,楊老爺子不能拿這個事兒作筏子,又發落了戚氏。
老太太也覺得可行,婆媳倆就此達成了一致。
“這叫殺雞儆猴!咱擼了這一串的人,把老二媳婦和老四媳婦這兩個拎出來最為合適。你是婆婆,怎麼拿捏兒媳婦都是得過去的,尤其老四家的,現在可會在那女人面前獻殷勤了,聽前段時間還送了那屋裡好些繡活哩。娘您想想,老四家的嫁進咱家多少年了,才孝敬了您多少手上的活計,竟讓個半道上殺出來的婆婆給撿上便宜了!
還有老二家的,這會兒也是往那邊屋裡走的勤些,您這臉上傷一回,除了我們大房的,他們來看過您一眼沒有?您是沒看見,老二家的現在對那女的賣笑哈腰的那個勁喲。也是該讓她們認清認清身份,知道誰才是咱家真正的佛爺的時候了!”
……
那一晚,邱氏可以是挖盡心思的挑撥了老太太心裡的火氣,也時時刻刻都不忘表明了他們大房的‘衷心’。
果然,戚氏那一整個晚上,嘴裡都在咒罵著楊家二房和四房,“都是些勢利眼,白眼狼啊——”
老太太氣憤的,恨不得當時就跑到二房或者四房的屋裡去,將那一個個的白眼狼,勢利眼給生吞活剝了。
只當時邱氏怕惹了麻煩,一把攔下了老太太,“您先別急著發火啊,這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畢竟現在老爺子回來了,行事不如以前方便,您真要發作他們,也一定得撿個筏子,不能再憑衝動行事了。”
尤其是別現在他們大房還在的時候惹出啥動靜來,等他們走了,再隨便怎麼折騰。那樣的話,就啥事兒都攤不到他們頭上來。
邱氏就是打著這樣一副,一定要將自己這一屋的人置身事外,時時刻刻都摘除了乾淨的如意算盤,和她心底深處的那些沒有道明的看好戲的心思,踏上了回城的路途。
當然,她的算盤打的很響,也很成功,老太太后來再也沒有提,要跟著他們大方回城裡的意思。
接著,就有了今,老太太在二房屋裡,發作劉氏的這一幕。
戚氏挺直著腰改,跨著大步子走出了二房的屋子,似乎有些為她自己個在這老院子裡踏出了立威的第一步,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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