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以書畫聞名於世,是一個以藝術成就卓立於華夏文化史上的巔峰人物。
然而有人說,畫筆如椽的董其昌,始終未能畫好他自己。
惟妙惟肖,絕非高層次的畫家所追求的目標;栩栩傳神,才是藝術家為之奮鬥的最高要求。
人都有兩面,如果只畫其光鮮的一面,而回避其陰暗的一面,那隻不過是月份牌的美人像;如果只畫其陰暗的一面,而抹煞其光鮮的一面,那就只能說是漫畫。
有人認為,當下知道董其昌字畫者很多,知道此人其實挺糟糕者很少。有史以來,華夏文人最兩面性者,莫過於他。
明代後期,萬曆、泰昌、天啟、崇禎諸朝,始終貫穿著閹宦及其附庸官僚控制朝政,與東林黨人反控制的激烈鬥爭,有時甚至是相當血腥的廝殺。
而且,自視為清流的東林黨人,不僅與閹宦勢不兩立,甚至與非清流的文人也是形同水火。
一方面,董其昌得維持道德文章的面孔,得保證藝術巔峰的地位,得擁有學問人品的清譽,得受到知識階層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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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察言觀色,窺測方向,投其所好,隨風轉舵,不得不為變色龍,為應聲蟲,為馬屁精,為山孫子。
在這種大環境下,董其昌遊轉於勾心鬥角的局面中,竟然如魚得水,自由自在。
他混跡於爾虞我詐的環境裡,迴旋從容,立不敗之地,與那些唱紅臉的、黑臉的,甚至花臉的各式各樣的人物,交往,交際,交流,交好……
常在河邊站,竟能不溼鞋,一團和氣,一路春風,能不叫人既羨而妒麼?
當他風頭最勁時,談禪解文,讀碑作畫,花前題字,月下吟詩,可以形容為京師第一忙人。那時,要是有報紙,有電視,他絕對是頭版頭條的新聞人物。
他既是鐵桿東林黨人王元翰、創黨前輩趙南星的座上客,經常請益,差點把門檻踩破。
他又是東林人士所看不上眼的李贄、公安三袁、陶望齡、陳繼儒等人的老朋友,來往密切,吃喝玩樂,高談闊論。
他既是首席閣臣周延儒的知音,得其庇護,又是大學士葉向高的知己,受到垂青,能夠不分蘭蕕,走動兩府,正邪通吃,皆表忠心。
他不但出力支援為人所鄙視的阮大鋮,為其奔赴說項,甚至對內廷有實力、有頭臉的宦官,也斷不了聯絡巴結,趨迎邀好……
總而言之,其騎牆左右之得心應手,其人前人後之兩面三刀,其八面玲瓏之奔走討好,及其書畫墨寶的凌厲攻勢,可謂無堅不摧,無攻不克,無求不應,無往而不利。
尤其他身段靈活,進止得當,有可為時京師活動,無可為時作畫賣錢,有險情時回鄉避風,有壓力時逃遁江湖……官越做越大,錢越撈越多,這都是他為其同時代人所詬病的地方。
所以,才會有人說,到了萬曆四十四年三月,年屆花甲的董其昌,終於藏掖不住。他那兩面性之陰暗骯髒一面,全面顯露,遂鬧出“民抄董宦”這件驚動東南半壁的特大丑聞來。
如今,董其昌已在王者大陸重生,只是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跟吳道子、顧愷之和趙孟頫是隊友,實力不凡。
正在修改這一卷的細綱,儘量讓後面的章節故事性更強一些。
老爸在9月25日中午突然入院,真是讓我措手不及,幸好當時他沒摔倒。
各位朋友,家裡老人如果有高血壓或高血脂,偶爾或時不時頭暈的,一定要及時到醫院檢查,照一下磁共振之類,看看有沒有必要定期疏通一下血管,清除雜質。
錢沒了可以再賺,沒有什麼比家人的平安和健康更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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