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才緩和的臉色頓時暗沉起來,坐起身用極為陰冷的聲音道:“說,你嫁給了哪個王八孫子?”
傅悅君:“???”
清璿淡而深幽的眸子看著景生,似有冷光,聲音淡淡傳來:“你別擺出這副臭臉色,嚇著她了,若想知道這些,自行查探便可。”
“???”
景生這個人行為叛逆得很,斜著眼睛道:“我關心關心我妹子又怎麼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表姨,到底嫁了什麼樣的人?”
他刻意咬重了表姨這個字眼。
“我表姨風華絕代,能入得了她眼的人,自然是天之驕子,舉世無雙,我無需知道。”清璿此言一出,竟微微笑了下。
“我聽你扯。”
景生翻了個白眼,甩了袖子就出艙登岸而去。
船艙內的氛圍霎時冷凝,只有四角的燈火不住的跳動。
清璿坐在離傅悅君不遠處,卻並未看她,良久才提了聲音吩咐著:“開船。”
有人放開拴著船頭的繩索,傅悅君透過覆著珠簾的窗戶看去,遠處苗寨裡從下到上仿若天燈般的吊腳樓,燈火漸漸模糊,朔月星辰愈發璀璨起來。
傅悅君不敢去看清璿,佯裝睏乏背身躺下,溼熱的空氣也似乎微涼。
她無聲頹然,情仇解而化之難矣,心結更是無法化解,尤其是她。
清璿捧著本泛黃的書籍,垂眸細讀,嗓音淡淡地傳來:“你還是穿咱們自家的衣服好看些,只是這苗人的衣服,倒也為你添了幾分靈動。”
傅悅君低頭看了看,自己來時穿著九州的衣服被當成奸細,去時穿著苗人的衣服,又同這佈置典雅的船艙格格不入,她心裡悶悶,就這麼揹著睡過去。
不料隔天便因天象轉變而西南風起,來時順風順水,此刻輕舟被推著迅速前行亦是順風順水,天明的時候,傅悅君才知同行的有三四艘船舶,無論行至何處都不近不遠的跟著。
輕舟內雖偶有隨侍,但大多數都只傅悅君與清璿二人,而她雖因重逢驚驚又喜,卻因身為當年之事惆悵不已。
而清璿又是極淡的性子,或端坐凝神,或遠目深思,或與她把脈,雖曾提及脈象、囑咐她休息,其餘時候都不曾多言,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題一般一籌莫展。
如此這般,傅悅君對著清璿更難以開口,瞧著他清雅落座的身影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提及當年的誤會、親口道歉了。
好在傅悅君身體未復原,大多數時候看著兩岸風景便會小睡,一整天除了換了身衣裳、吃了兩頓清淡的麵食便都渾渾噩噩的。
天暗時分視線豁然開朗,似乎行船已經出了山巒河道、併入江河支流中。
傅悅君從不知這山中河流是如何迂迴的,明明只隔了一個寨子,這東寨輕舟入水,竟比找西寨的行程還要迅速,她看著隔岸燈火問道:“我們這是要回京?”
“你想回京了?”清璿略帶詫異的問著,取了軟墊過來擱在她手腕下。
“我以為這路是……”
傅悅君才反應過來這問題問的唐突,猛地住了口,看著他波瀾不驚的臉色又懊惱的道:“離開京城多年,那裡被賊人佔據,也算不得家了,我不該說‘回’的。”
說罷張望了下後側跟著的輕舟,似乎舟上都載了東西,因是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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