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何曾見她如此狼狽過,勉強回過神,她掌心的血已經順著指縫流淌而出,忙將她雙手掰開,急道:“有何委屈來日可細說,眼下先止血。”
他眼角似是有些笑意:“當年你是那麼飛揚跋扈,怎的如今如此脆弱了?”
見她攥緊拳頭傷勢加重,清璿素來具有的那抹淡然竟成了無措,無奈之下只得輕輕替她擦著臉上的血跡,柔聲道:“不要任性,苗地溼氣太重,對傷口不利,小傷也可成為大病。”
聽著他溫言細語,傅悅君不得不鬆手由他,但是一瞧見這般清風霽月般的少年,手有殘疾,心中更加痛楚起來,乾脆撇過頭去不看、不聽。
到底是她當年衝動所為。
清璿見她面露痛苦之色便未再說,低嘆一聲,搖了搖頭。
“先別止血,我讓她來東寨就是讓你施針。”景生人未到話先至,讓清璿捻針的手指頓住。
景生幾步走上輕舟,在清璿身旁的坐墊上重重的坐下,撤去了一切張狂,此刻留在他臉上的,竟是死一般的冷寂。
傅悅君默默低頭避開他陰毒的目光。
不料,景生卻湊近傅悅君,抬手在她肩上重重一拍,清璿的神色隨著他的行動變得嚴肅起來,手上的針便扎向她另幾處穴道。
傅悅君立刻覺得周身的血液,隨著景生的內力疾速流轉,又在遇到清璿封的幾處穴後打轉停滯,最後有什麼在後背紮根似的異常疼痛、卻緩緩隨著血脈流向自手臂到手心。
而那劃破的掌心,在那疼痛中血流不止,痛楚一路蔓延,卻在接近掌心的地方徘徊不去。
就在傅悅君覺得血都要順著那傷口流乾的時候,景生卻在她手掌心上灑了把鵝黃的藥粉,又在她腕上推了一陣內力。
待藥粉散盡便及時撤了掌,那疼痛隨著血水而出、滴落船艙便消失殆淨。
傅悅君有些驚訝,蠱竟是如此拔的,無論運內力還是以藥粉敷之時的時機,都把握的極為到位,見景生擔心她,她也不好意思說她是百毒不侵之體。
清璿這才將封住的穴解開,又給她傷口止血,取來白絹將她手心包起。
傅悅君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熟練打著布結,眼前黑來便覺天旋地轉,依稀覺得自己並未摔到船板上,而是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璿輕輕的用手給她順著背,讓她呼吸逐步平穩、血氣漸緩。
傅悅君淡淡地開口:“素聞血蠱只有苗疆蠱王才可解,便是蠱術再高強的蠱者,都解不了血蠱,你是怎麼能解的?”
“哦,你說的那種血蠱,是蠱主以心血煉製,附血而生,一遇到空氣便會立刻反噬。”
景生挑眉看了傅悅君一眼,心中驚訝她竟然也知道這些,他靠在軟墊上,邊喝著茶邊稍事休息:“你中的這種血蠱,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血蠱,只需用內力與封穴引脈放血、用蛇信鉤吻之粉引之。”
傅悅君:“哦。”
清璿細細的替傅悅君把脈,似乎心神緩和了些:“當初一別多年未見,不曾想郡主也嫁為人妻,倒也的確是物是人非了。”
他看著她的眉眼,不知道為什麼,傅悅君感覺他這語氣裡有些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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