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如果你想回也可。”清璿點了她的脈象細細的琢磨著,頭也不抬:“我同景生在此掃清蠱毒之谷,本就打算返程。”
“你自小京中長大,且血氣兩虧,不宜在溼熱地方久留,只是舟車勞頓,你多閉目養神為上策。”
聽他囑咐著又給了她個恰當的理由,傅悅君忍不住道:“景生已經給我解了蠱,應是無礙了,清璿想必有事要辦,應先聽你的。”
清璿的面色卻暗了暗,撤了手指看著她,嘆息道:“除了你先前說的那種血蠱無解外,其他血蠱有十數種,景生這般拔蠱方法乃運作血氣強行逼出,而非找出蠱種拔之,這也是我不願見到的,可你血氣兩虧多時,景生也是順手解了以防有變,可惜如此一來,你身子怕更為虧損……”
他瞧著她白而暗沉的臉龐,發散而消瘦乏力的模樣,又長長的嘆息。
“我沒事,真的。”
傅悅君忙出聲安慰,她現在除了精神萎靡,其餘一切如常,比起當年那種痛斷心肺、求生不得的光景,實在是好太多了。
清璿黯然之餘抽出針來替她順著血氣,隨手把脈又微微蹙眉道:“水上不接地氣,船內又藥物匱乏,你暫且忍耐兩日,到岸上再治。”
說著又替她解開白綢上藥。
傅悅君觸及他深幽的目光猜不透箇中緣由,但看他有條不紊的按著藥粉,低頭間垂順的髮絲輕拂她的手腕,不禁吸了口氣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如今不知道你為我如此。”
清璿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旋即輕輕的道:“溼氣較重,手不宜長時間包著,你且注意不要沾水。”
“清璿!”
傅悅君猛地收掌,坐直了身子道,“當年我年少輕狂,斷了你一指,想來那時你心中便埋下了種子,後來大了些,思及往事,心中懊惱。”
清璿緩緩抬頭,如水的眼眸對上她的,啟唇一笑:“我明白了。”
“過去的事,多說無益,郡主素來張揚,當年也不過是因為看不慣我的舉止罷了,我還要感謝郡主當年給我上了一課呢。”清璿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緒,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那般繼續朝她手心裡灑藥粉。
傅悅君看著清璿那淡然的模樣,便愈發頹然,明白不管是不是都已無濟於事,隨即苦笑道:“如今再見你,也算了我一樁心事。”
清璿緊了緊手指的力道,收了藥瓶便站起身來,抬手到她頸邊朝一處按了按:“煩心事莫想,先養好身子。”
話語既出,傅悅君便覺得眼前模糊,才知道他按了什麼促使昏睡的穴位,張了張口便順從的靠到榻上去。
輕舟似乎改道而行,傅悅君不認得路也無從辨別,只覺得兩岸景色與來時不同,偶有經過小城停泊也只是小半日功夫。
天氣早從苗地的溼熱變為涼爽,傅悅君便知已出了苗疆很遠,待行到一處水域,輕舟急轉入了河浜,不多時竟行入人聲鼎沸的城中,緩緩靠岸。
“隨我上岸,那人應是等急了。”站在船舷良久的清璿這才走近傅悅君,朝她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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