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清璿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旋即笑容漸漸冷下來,像是盛開的妖嬈罌粟忽然頹敗、露出極為危險的訊號。
男人抬手捻了她一綹髮絲順指撫過,面露平靜之色:“我堂堂七尺男兒,你不過是一介女流,我若同你計較,倒顯得我失了分寸。”
若是真要計較的話,當年便會計較了。
外面忽然響起了打鬥聲,清璿眉心蹙了一下,很快便舒展開來。
“這裡交給他,我們走。”清璿像是很放心此時的景生,帶上隨侍近衛便拉了傅悅君而去。
傅悅君感覺心裡有點難受,但是頭腦卻異常的清醒。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清璿在她身旁,沒有推開她,沒有對她視而不見、避而不及,可無數話堵在心口,讓她對著他就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到底是她的故人。
當初清璿年幼,她教他做人的道理,後來清璿便沉寂了下來,一夜之間似乎性情大變,她要回師傅天機子那裡,並沒有過多關注清璿的事情。
以至於那一別便再也沒有相見,再見也是物是人非。
清璿也長成了這般風華絕代的模樣,讓傅悅君心生歡喜,哪怕是這麼久沒見,她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亦是如此。
待傅悅君坐上輕舟、靠在軟榻上歇息,清璿便拉過她手腕替她施針,邊道:“我為何在苗疆這件事,說來話長,有空我慢慢說與你聽,你莫要擔心景生,他自有分寸。”
他說著,摸著她的脈象神色凝重起來。
傅悅君像是被抽空了思維那般一動不動,只是直勾勾盯著清璿的眉眼、目不轉睛,想要透過少年的眉目,感知他這些年到底吃了什麼苦。
清璿發覺傅悅君神色異樣,握起她另外那隻手意欲下針,誰知順手竟然捋起了她的袖子,頓時他柔和的神色便覆了霜般冷下來。
他眯著那雙狹長鳳眸,能夠看到傅悅君手臂上有許多很淺很淺的傷疤,那都是那些年她上戰場時留下來的。
或者說,是她前世留下來的。
自從傅悅君重生之後,她便發現身上多了這些傷疤,大抵是冥王怕她忘記了前世所吃的苦,特地將傷疤轉移了過來。
清璿卻用力握著傅悅君的手腕,不讓她抽手,他冷著臉引針,語氣竟有薄怒:“你便是這般待你自己的?”
傅悅君張了張口,未語先泣,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混著手腕淌入掌心,她的掌心早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鮮血來。
她不知道該和清璿說些什麼,難道要說她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嗎?
“你……”
清璿扯過白絹便替她擦去手上的血水,下意識抬手便將她臉上的淚珠抹去,可才拭去,她清明澄亮的眼眸中卻湧出更多的淚來。
傅悅君閉了閉眼,想要上前擁住他,可又不敢,仔細說來,清璿和她的情誼並沒有那麼深厚的,可遠在這裡見到清璿,她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
眼角觸及到清璿左手只有四指,傅悅君猛地掙脫開他的手,在他驚詫的眼神中將臉埋入掌心,嚎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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