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錢甫之叫住府兵。
府兵們將箱子放下,向錢甫之行禮。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錢甫之狐疑地盯著緊閉的箱子。
府兵們一慌,忙將李大寶先前教他們的那番說辭告訴錢甫之,“是衙門的公文,府司大人兢兢業業,案牘成山,這些是已經處理的文書,我等正要送去庫房封存。”
事已至此,李大寶還不忘囑咐人,遇著錢甫之多為自個兒說好話。
錢甫之擺擺手,讓府兵們將箱子抬走。
他身後之人卻站了出來,“錢御史,府司大人對待公務是何態度,從這處理過的文書便可知曉一二,御史不如就地查驗,想來是不會有假的。”
趙長茹聽見熟悉的聲音,心頭一喜,輕輕敲了敲箱子。
許元景臉色微變,盯著那箱子,捏緊了拳頭,語氣急切地告知錢甫之,“御史,這箱子裡似有活物!”
錢甫之眉頭皺起,“開箱!”
那幾個抬箱子的府兵慌了,一鬆手,箱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許元景握拳的手更緊了三分,也顧不上是否僭越,當即一把抬起紅樟木箱頂,便見趙長茹蜷縮在箱中,額上滿是鮮血,汗溼的頭髮貼在臉邊,一副狼狽虛弱的模樣。
許元景眼神一沉,急忙伸手要將趙長茹從箱中撈出來。
趙長茹卻對他投去一個狡黠的眨眼。
許元景見狀心頭一鬆,動作輕柔地將趙長茹從箱子裡扶出來,又驚又怒地問道:“娘子?你怎會在這箱子裡?你這頭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錢甫之見箱子裡冒出個大活人,臉色登時大變,橫眉怒目地質問那些個府兵,“這箱子裡怎會有個人?!”
府兵們見事情敗露,忙匍匐在地,卻無一人敢回話。
許元景一臉憤慨,“請錢御史明察,內子為何會頭破血流地被裝進箱子裡,若不是正巧遇上錢御史,只怕內子今日凶多吉少。”
錢甫之皺著眉,看著虛弱的趙長茹,眼中添幾分不忍。
這般一個弱女子,竟在州府遭瞭如此大罪,險些讓人藏在箱子裡,隨意處置了。
這州府衙門只怕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與他先前所問得的情況大相徑庭。
錢甫之素來見不得人弄虛作假,更何況是今日這般假過了頭的。
沒想到,他竟也險些受騙,信了這李大寶是個十足難得的好官。
“今日之事,你且與本官說個清楚,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這話是對趙長茹說的。
趙長茹攀著許元景,虛弱地回話,“是,大人。前些日子那黑虎山的土匪闖入九陽縣城搶奪錢財,還擄掠了我九陽縣的婦女,民婦今日便與同縣眾人一道,來州府衙門請府司李大人出兵剿匪,先前怕咱們這麼些人一道同入衙門太吵鬧,見著府司大人七嘴八舌多有冒犯,便商定由民婦一人進到衙門,請府司李大人為我九陽縣的百姓做主。可……”
趙長茹頓了頓。
錢甫之急於知曉事情原委,忙追問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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