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花脾氣硬,不願輕易低頭。
她也不與她為難。
但倘若她給了這人情,金春花卻仍舊不識好歹,還敢再犯到她頭上來,那往後,便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趙長茹背過身的一瞬,眸中閃過一抹冰寒之色。
許元景眼見著,抬手附掌。
趙長茹挽在他的胳膊,忽覺手背上傳來一片暖意。
她抬眸對上許元景的眼。
許元景垂首,向她悄聲道:“娘子莫氣。”
趙長茹一瞬笑開,那心頭的煩躁,霎時煙消雲散。
儘管她已竭力壓制自個兒的脾氣,企圖用最理智且最有利的態度,處理突如其來的麻煩事兒。
但她是人,不是機器,即便她以再如何理性的思維對待問題,仍舊會被憤怒、煩躁甚至是痛恨的情緒困擾。
雖說,為別人的無理取鬧而生氣,對自個兒其實沒有任何好處,但想完全控制住自個兒不生氣,似乎也不太可能真的實現。
她只能儘量,不讓這些煩心事,影響她的情緒,影響她的心態。
好在小秀才在她身邊。
“相公~”
趙長茹將頭靠在許元景胳膊上,“我今日……我今日,不想進城了!”
許元景愛憐地睇著她,“那便不去就是。”
趙長茹抬眼看他,眉眼染著蜜兒甜。
即便金春花與石大蘭上門鬧了這一番,也並未耽擱她與魏長義定下的約,若她真想要趕去縣城客棧之中,與魏長義進行鏢局院子的房契交易,也還來得及。
可她就想偷懶一天。
這回不比上次與齊淵約下商談那般。
上回,她要勸齊淵拿出資金入股,她想從興福錢莊借貸一筆款子,自然是不能晾著齊淵這個金主。
今次,是魏長義想要那院子,而院子在她手上握著,所以這交易房契之事,便是她誤了個一日兩日,也無大礙。
指不准她將房契多壓兩日,那院子的身價還要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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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義對那院子可是勢在必得。
今日,若是她沒去客棧,魏長義心下一急,再加價來誘她,也不是不可能。
趙長茹埋頭偷笑。
她也就這般想想。
雖說無奸不商,但她既然已與魏長義說好了交易房契以及包工的價錢,便也不會真這般不講誠信地坐地起價。
趙長茹嘆一口氣。
她若果真不去客棧交易,免不得讓魏長義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