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賣的嘛!”
“那個不是在講嘛,那子你媽賣菜啷個厲害,你爹們也是,那子隔三岔五的就去找你媽拿錢買菸,農貿市場裡面那個不曉得,就是後面一下就變成啷個樣子,我前幾天在街上還看到起她的嘛。”
聽這個話,蔣徵就明白了,原來是當年和自己母親在農貿市場賣菜的人之一,要怪就只能怪當年的人太多,蔣徵也沒認出來當年這人在農貿市場的那個位置擺攤。不過遇上了熟人,倒是好說話,蔣徵這頓飯便是吃得安心一些。
下午就坐在老肖的車一起去了學校,老肖這人也就從沉默了許多,不知在想什麼事情。到了學校,老肖才說起話來,顯然他沒有想過這個同學竟然會和自己家多少有些交集,也沒有想過一個人能活成這般樣子。
一個下午都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蔣徵倒也不怎麼在意,這些天遇到的熟人不少,都是別人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別人,想來是當年黃連英揹著蔣璐在菜市場賣菜,蔣徵經常在菜攤子前跟著,時不時的幫著守攤子,稱稱之類的,才會被這些人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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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夜自習,老肖把蔣徵送到了水泥廠門口就走了,蔣徵一個人走進去,到了門口才發現鑰匙沒了。老肖又走了,這自己要怎麼辦?睡大街?這又不是夏天,興義的11月早上會起霧,晚上說不冷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找個紙箱子一待著,也比睡地上強。
自己這狀態,就不禁想起了那些拉板車的人,剛才一路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個老頭子正在板車上鋪上棉絮被子之類的,早上的時候,又收起來,用蛇皮口袋裝好。蔣徵才意識到,今晚自己也許還不如人家拉板車的老頭。
雖然貴州老話裡面把這拉板車的行業說得威風凌凌:
“三百六十行,闆闆車為王,上坡像狗,下坡像狼。”
可是實際情況和貴陽的背篼,四川的棒棒軍是一個樣子,甚至背篼和幫幫軍的待遇還不如人板車來得好,拉得多不說,房子錢還省了,天做穹來,地為基,四面有山便是房。天地都是人家屋子裡面的東西,方便得很。
蔣徵覺得今晚是不是去和人拉板車的商量一下擠一擠?
站在水泥廠的路口,遠遠的看著,對面就有一個板車在那鋪床,對面那有一個斜坡,下邊就是一個拐角,車停在那不被風吹,只要老天給臉不下雨下刀,基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想了半天還是沒去,蔣徵覺得落不下這個臉,雖然也想起自己母親那,可是這樣子明顯不太可能去,就一張床,自己去睡了,自己母親睡哪?
糾結來,糾結去,還是放棄了,一個人在門口徘徊。蔣文住的對面是一個平方,旁邊有條小路,不遠就一個門,那門開著,也發現了局促的蔣徵。從蔣徵到這裡之後,晚上寫作業,亦或者到路邊去寫作業的事情周圍的鄰居們沒有不知道的。
“進不去了安!”
蔣徵低著頭在踢石頭,聽見有人說話,邊順著聲看去,原來是對面的老頭子,蔣徵平日見過,只不過沒有說過話,打過招呼。
“我鑰匙不在了。”
“你爹沒在屋頭咯!”
“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來嘛,今晚上現在我這點睡,明天我給你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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