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這般過著,好或者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蔣文那邊接到鄰居打來的電話是十分的氣憤的,態度大致就是老子才出去幾天就不安分之類的。
也虧的第二天是週六,晚上不上自習課,蔣徵回來的時候,蔣文已經不知道從安龍還是魯鎮回到了家裡。蔣徵到家的時候蔣文就說道:
“出門會把鑰匙丟在屋頭,你這個是出門不帶腦殼安!”
蔣徵不說話,蔣文在家裡也做了飯,不多的東西,見袋子上超市的標籤上寫著7.65,裡面裝的是大米,白菜豆腐混一鍋,素的。
雖然不好,但是好歹也是吃的,蔣徵從昨天在老肖家吃了兩頓飯,今天是一點東西都沒吃。兩大碗飯就下肚,沒有油水有怎麼能吃飽,蔣徵還是覺得餓,但是肚子已經裝不下了。
晚間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蔣徵開燈寫作業的事情又被蔣文數落了一頓,只好是又到路邊去了。
第二天是週末,蔣徵也就沒有那麼早起來,雖然說是很早就醒了,但其實從到城裡上學的這段時間來看,蔣徵晚上的休息其實並不怎麼好,嚴格的說起來,從報名的那段時間蔣徵就一直是憂心忡忡的狀態,晚上經常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辦之類的事情,其實就已經有了失眠的現象,只不過蔣徵自己沒有在意而已。
昨天晚上其實蔣徵就處於失眠的狀態,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問題,以及最近蔣文說的話,做得事情,雖然心有不忿可是蔣徵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自己能怎麼辦。蔣徵現在總算是自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蔣文等著蔣徵起來之後,就說道:
“你一天不是沒得吃,就是把鑰匙丟屋頭,老子出去有事情了嘛,管得到你安!不做事情了是不是嘛!”
蔣文莫名其妙的這段話讓蔣徵很是發火,昨天晚上糾結了一夜的東西,現在都變成語言噴發出來:
“你不要買嘛,有的們,你買廊子?”
“不買老子要吃不!老子不買!”
“你們一出去了,就整了廊子都沒得,還整個廊子都有!書學費也不給,喊我去人家那點拿,你咋個不去拿!安!你那個小老婆重要很們,你二天就等到起她生那個養你嘛!”
“老子怕他不會養我!”
“你等到起嘛!這子才幾個月,你都要40歲了,你等到起嘛!”
蔣文被蔣徵逼到角落處,也沒有什麼話反駁蔣徵就只好各種破啊、爛的罵蔣徵,蔣徵也是氣急了就搶了這蔣文的手機打電話給班主任說是不讀了,一邊說還一邊哭鼻子,蔣文在旁邊聽著也無奈,自己叼著煙反而像沒有這事一樣,蔣徵和班主任說了半天,就讓蔣徵把電話給蔣文。
“你是蔣徵的爸爸是不是,這個娃娃成績啷個好,二天考個本科都沒得問題的,你們是咋個些整了連吃都不給吃了,娃娃的未來們,不就是你二天的未來,你二天咋個過還不是要靠這個娃娃有出息.....”
蔣文只是在那嗯嗯的,應付著,接完了電話,蔣文也不說什麼,又把電話給了蔣徵,而後這班主任又勸蔣徵回去繼續讀之類的,就這種狀態蔣徵怎麼能夠繼續讀下去,說是沒有父母管著,偏偏還有這麼一個父親在,蔣徵也和蔣文住在一起。
雖然是如此,但是吃飯上學一類的事情,蔣文是基本一概不管,除非是自己在家吃飯,這蔣徵才有吃的,走了也就10塊錢打發了,一去一個周還不一定會來,雖然2008年的這個階段裡面,大米價格不貴,但是1塊多點的價格還是需要的。
處於這般情況下的蔣徵,怎麼靠著10塊錢活一個周,住校生在學校食堂吃飯,一頓飯都得5塊起價,學校門口的糯米飯2塊錢一碗倒是不假,一日只吃兩頓算,10塊錢能夠幾頓?
這蔣徵的日子還不如一個住校生一個周50塊的開銷來的實在,別說油水的問題,吃飽都是一個難題,加上又是半大小子,正是吃飯厲害的時候,長身體給這般過日子,說得難聽些,還不如沒人管的來得實在,好歹國家有關部門還會管管,也比這掛著名頭不做事的人來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