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義的11月和魯鎮的十一月有些差異,畢竟是一個城市一個農村,倒不是發展的差異問題而是地勢問題。魯鎮的地勢像是在一個碗裡,四周都是山是一個不封閉的小盆地,而興義是依山而建的,沒有什麼遮擋物,風也就大了許多。
蔣徵的衣服舊倒是其次,主要是個頭長了不少現在已經是171的個子,雖然在班級上有好幾個比蔣徵高的人,但是在貴州這個地方,171的個子其實已經不算矮了。以前送的那些舊衣服,現在穿起來其實已經比較短了,不過對比起蔣徵五年級穿中藍色老年中山裝去上學,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冷是其次,主要是蔣文和張珍串的這個行為讓蔣徵難以為繼,就這個樣子上學要怎麼上?書學費不給,現在倒是好了,連基本的生活都得斷頓供應,這不得不讓蔣徵想起了蔣奶奶當年上學的那個光景,比起藏食物,蔣文做的事情更加過分。
這天是蔣徵把鑰匙鎖到了家裡,由於晚上忙著寫作業,自己也沒有一個所謂的手機,家裡面也沒有什麼時間在,蔣徵起來的時候時間就不早了,往日起來的時候這天還沒亮堂開來,到教室的時候都開始早讀了,也就是7點20以後了。
等到了學校,大門都關上了,只留下小門,蔣徵還比較著急。學校裡面也還有人趕著去上課,遠遠的就有一個人看到了蔣徵,不過礙於身份問題並沒有叫他,何況這時間馬上就要上課了。
那人便是狄大人王龍,不過蔣徵著急去教室也就沒有發現狄大人在學校的停車處站著,旁邊一輛男士的大運摩托與周圍的女士車格格不入。到了教室,班主任才從教室裡面出來,見到蔣徵急急忙忙的就進去了,也不叫住他,班主任在的位置就是在拐角的地方,哪裡還有一面牆擋著,站在牆後邊就看到了蔣徵。
大概是出來的時候見到蔣徵從操場上過來,刻意觀察的。既然沒有叫住,那也就算了。蔣徵到教室同座肖本偉還問蔣文:
“你今天是整廊子,這個時候才來,剛才陳老師還問你去那點去了。”
“起晚了,這幾天又冷。”
“喊你爹....算了,他那種人們,也不指望他了。書學費都不交們,他們這幾天在家沒得嘛。”
“沒有,曉得又去那點去了。”
“你這個老火很嘛,吃也不管,書學費也不管,真的老火,我剛才還講說是喊你爹買個鬧鐘,就這種樣子們,還是算了。沒有把你餓死就算是....”
老肖的話還沒說完,蔣徵就接過來說道:
“已經要餓死了,我昨天都沒吃。”
聽蔣徵這個話,肖本偉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家條件也不咋的,要不是我讀書太遠了,我家也不會給我買個車,簡直是出大血啊,我也曉不到起咋個幫你。”
“算了,講廊子幫不幫的問題,該是我吃的苦還是我吃的,跑不脫!”
“我這還有幾塊錢,等哈你和我一起去,我要買兩隻筆,我先給你買個麵包吃。”
高中的課程和初中的課程是一個道理計算,早上的第一二節課,基本都是語文或者英語多些。說起這語文老師,不得不說說這老師總是有一些套路,套路了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哪怕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腦筋急轉彎或者是一些笑話之類的。也不清楚蔣徵這一批是多少批被這種套路收割的學生,簡單的一句話:
“羊來了,狼來了,猜兩種水果!”
突然一聽還有些蒙圈,到底是什麼水果?一時間班級上回答不上來的人還比較多,其實答案之一就是語文老師名字的諧音。蔣徵這一屆也沒有得逃脫大難,還是被收割了。
中午放學之後,老肖就帶著蔣徵去了自己家,原來這老肖家就在向陽路這裡,偏偏這老肖的母親還認識蔣徵,只是第一眼認出來沒敢說什麼,問及蔣徵家住在那的時候,蔣徵說起自己家原本住哪現在住哪的事情,老肖的母親才恍然說道:
“你媽那子給是賣菜的哦!”
蔣徵一愣,怎麼就認識自己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