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蔣家的喜樂糾葛,周董的專輯大賣,從基本的碟片到新式網路專輯,以及原始的磁帶音響製品等等都賣得不錯,魯鎮這種鄉間小鎮都有周董的專輯。也不愧是鬼才橫溢的年代,各種明星都大放異彩,至於刀郎就算是一個例外,被那英這樣的巨頭評價為不堪。
無奈的是,中國畢竟是農業大國,農業人口基數本來就大,加上原本的人口總數也有10億人還多。龐大的人口基數,和農村人口基數使得刀郎風的歌曲得到了人群認可,畢竟早年間“十八摸”這種淫詞濫調都能傳遍大江南北,沒道理一曲曲符合農村農民工的歌曲會不被人喜歡。
正是如此,所謂“正派”不考慮人群受眾的發言會被排斥,也是理所當然的結局了。
蔣道德回鄉的時間並沒有多長,農村出遠門都會看日子出門,這已經是千年來的習慣。以至於做生意的人,尤其是現代人出遠門,還具備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的中國,這種看期出門的習慣,基本就預期了大概什麼時間人流會增加,多大等等因素,將國外所謂的經濟學等等研究商業理論大師的分析按在中國古易經和萬年曆的地上摩擦。
“中國人這幾天怎麼就不出門了,生意也不好了???”
“看曆書就知道了,今天日子不好!”
“買車的人也少了,買房的也沒有了!”
“你就沒看曆書上這段時間不宜婚嫁、不宜出遠門、不宜祭祀嘛?”
外國人得到這個回覆大部分都是頭頂三個問號,然後去問一下自己手下的中國員工這是什麼情況,然後考慮是不是換成中國高管或者再深入學習中國文化之類的。
類似的情況在中國加入世貿的前幾年是常見的情況,湧入中國市場覺得又到了瓜分市場的大好時刻,沒想到時隔百年,再次被打臉,這次不能用武器了,少了武器的援助,開啟市場就成了另一個困難,放在眼前的就是這中國文化怎麼處理,是破還是融入?
蔣道德讓蔣奶奶幫忙看了看出門的日子,看了前後的日子就正月初七這天:
“乙丑月丙午日,宜:祭祀;忌:無”
“初七初八都還可以,過了這兩天,其他日子都不好,這有這兩天日子還勉強。”
蔣道德在旁邊看著,說道:
“這個就只有初七初八走了,往後面看日子,又要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那初七八就要走咯。”
“無法了嘛,老闆那邊又忙到起開工,昨天都還打電話來問那天回去。”
蔣奶奶聽到這句話,明白是留不住。屋子原本就小,蔣奶奶的願望是一家人都住在裡面,可惜的是“事與願違”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苦難從來都是預備好的。沒有人能逃脫,一輩子的一帆風順,是一件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現在的一家人,3對夫妻,3個孩子,兩個老人,一條老狗,4個房間。簡單的資料看起來似乎可以很好的分配,可是實際稍微計算一下,不論怎麼分配都是擁擠不堪。
蔣奶奶的願望也僅僅是願望而已了,只能說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
初七,蔣徵就已經準備好的自己的作業和書籍,早上的時候蔣道德夫妻就走了,乘坐班車到頂效去做長途汽車返回浙江。蔣榮去了自己婆家,沒能去送自己的父母,也許是預定好的不讓蔣榮看到自己的離開。
不知道他們的這番苦心會不會白費,當年離開家的時候,蔣榮還沒有滿月。這一走,現在蔣榮都二年級了,8歲多的傢伙了。這七八年沒有父母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至於對蔣道德的恐懼,也僅僅是一種來自陌生的恐懼感,偏偏來自血緣的親近感讓自己無法排斥。
簡單的形容:“你來我不排斥,你走我也不會哭泣。”
這種親子關係已經變得十分的尷尬了,父母是想要所謂自由,孩子是被迫自由,然後變得自己自由。等父母們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孩子已經獨自走很遠了。
初七夜,蔣徵就去學校上夜自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