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塘河到蔣家的路程不遠,前後80米左右的樣子,就是平攤的道路比較少,都是略微帶著些幅度的道路,最長的道路帶著大約15度不到的幅度。一路擔著水回家,休息了3次才順利的到家。
蔣徵到家之後也沒有覺得多累,喘氣之類的都還好,就是肩膀生疼得厲害,原來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僅僅是自己沒有去嘗試而已。
蔣奶奶看著孫子擔水回來,還是滿滿的一挑子水問道:
“肩膀不疼安!”
想著自己兒媳婦平時也不見擔什麼水,心裡面不忿就湧了上來,藉著去拿東西的空檔就發現兒媳婦就沒有在家,不論道德家的還是文強家的。既然沒人也就不好發火。
蔣徵自己揉了下肩膀就到電視機房去,蔣榮還在玩。看見自己哥哥進來眼神一亮:
“哥,你那個30條命咋個整的,我咋個每次玩都只有3條命。”
語氣客氣了許多。
蔣徵也就發現這小子似乎發現不對之後,才開竅了。
說道:
“讓開,主機給我。”
然後,一頓操作,30條命的魂鬥羅。蔣榮眼神又亮了一次,似乎從這個遊戲上面才發現自己哥哥比較厲害,平日裡都是被自己小叔說笨,成績沒自己好之類的。
也就不會把這個哥哥當成一會事情。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厲害,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歡樂不到一會,蔣道德就和李家仙回來了。
“娘,買了只豬腳回來,整了拿燉了嘛。”
“水都沒得,水管都停水了。還是小徵去擔了挑水回家來。一個出去,兩個也跟到起出去,屋頭個人都不在。”
蔣道德原本以為買了豬腳回家來,怎麼都會高興一會。結果卻是這般,忙說道:
“娘先整嘛,我再去擔挑水回家來。”
蔣道德說完這句話,蔣奶奶的表情才變得柔和了些許。
從廚房出來,先去看了煙兒子在做什麼,發現兩個小傢伙在玩遊戲:
“你就不學了安,就在玩遊戲了。”
“嗯!”
蔣榮低語一聲,蔣道德也不管蔣榮,出去擔水去了,不然多待一會,怕是會迎來蔣奶奶的狂風暴雨。
平靜和遊戲一起度過,時間慢慢的推進到年前的幾天,蔣道德不止一次問自己大哥會不會回家來,蔣奶奶也說不知道。由於家裡面沒有座機電話,幾乎都是在村子裡面的潘家去接打電話,自己家裡面有點雞毛蒜皮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別人。
蔣道德回家這幾天飽受非議,算是被村子裡面的這些風言風語折騰慘了。忍痛割肉找當地的移動辦理了一個座機。不然自家人連塊遮羞布都不存在,別人在旁邊聽到電話裡面說什麼,和自己家人出去說什麼,完全是兩個概念。
家人說的,自己好歹還有機會辯解一翻。可這人家在電話旁邊聽到的,自己怎麼辯解都沒有辦法,遇到那種犟嘴比較厲害的傢伙,怕是會打起來。
就算不打起來,自己也不想面對這麼麻煩的情況。語言的利刃遠比刀子來的鋒利得多,一個割心,一個是實打實的痛,兩者比較應該是挨一拳頭比較好。
從移動的工作人員過來,到實際安裝好也就2天的時間不到就給蔣家裝好了座機電話。電話裝好之後,蔣道德就的一起來了,在村子裡面家裡能裝上座機電話的家庭很少,一來是村子裡面文化水平不高,會使用座機電話的老人本就比較少,其次是手機這一兩年普及比較快,基本外出工作的人都會有一個諾基亞或者是摩托羅拉。
加上彩屏手機和翻蓋手機的逐漸上市,類似於諾基亞和摩托羅拉的黑白機價格都普遍的下降。而外出務工的人員卻是呈現出逐漸上漲的趨勢,也逐漸的形成了以中國節日為核心的務工高低潮,也就是中國著名的“春運”。
而龐大數量的外出務工,也形成了類似於“蔣榮”這般的留守兒童,以魯鎮的水塘村為例,幾乎有近60的孩子都是留守兒童,資料比例大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