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她剛到辦公室，主任的訊息就過來了，是讓她聯系一下voo問她什麼時候過來，順便叮囑她記得去接。
這次年會網站很重視，榜單上能叫出來名的作者幾乎都邀請了，甚至報銷車票還統一定了酒店，就是為了籠絡這些作者和讀者們。
宋懷玉開啟和voo的對話方塊，發訊息問她什麼時候來。
voo一轉眼已經研二，恨不得長兩個腦袋同時處理畢業論文和秋招實習的事，宋懷玉本來以為她沒空過來，誰知道她還是決定來一趟，順便在北市玩幾天，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當放鬆了。”
voo十點才回訊息，“剛上車，下午兩點到！”
她在南方讀大學，宋懷玉聽過學校的名字，也是曾經會被寫在高考目標榜上的名字。她本人倒是北方姑娘，小說裡寫冬天的時候隱隱透著淩厲的味道。
【749：好，我去接你，正好當摸魚了[笑哭.jpg]】
對方回了個小狗轉圈圈的表情包。
宋懷玉一點五十到的高鐵站，出站口外站著烏泱泱一大群人，她擠在人群裡看頭頂的大屏，對著列車號確認車沒晚點，找了個顯眼點的地方等著，掏出手機給voo發訊息，說她今天穿著深灰色的大衣和紅圍巾，在柱子旁邊等她。
等著也是無聊，宋懷玉開啟手機刷朋友圈，最頂上是voo出發時發的朋友圈，照片上女孩的表情生動，她忍不住跟著笑，然後給她點了個贊。
下一條是宋卿的訊息。她們工作室今天團建，但她配圖背景還在辦公室，旁邊有女人一半的肩膀和長發，是林鴻爾。
兩個人似乎坐得遠了些，但林鴻爾照例出現在她的照片裡。
宋懷玉輕笑，給宋卿的朋友圈也點了個贊。
車站的廣播提示車輛到站，宋懷玉收起手機，眯眼細看從出站口湧出來的人群，黑壓壓的人一窩蜂湧到機器面前刷身份證出站，她看著費勁，到最後還是voo走到她面前才發現。
“姐！”年輕的女孩身穿大衣，圍巾是亮眼的紅，行李箱也是淺色，在普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人群裡顯得格外鮮亮，眼神發亮，拖著行李箱站在宋懷玉面前沖她笑。
宋懷玉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兩個人往停車場走，“冷不冷？”
voo搖頭：“不冷，學校那兒濕冷，回來了還感覺好點。反正室內都有暖氣。”
上車之後，宋懷玉調出導航，設定目的地到公司統一定的酒店，“主任說酒店統一定了四晚，正好假期可以在北市逛逛。”
“好。”voo繫上安全帶，“我家也這個省的，在邯城旁邊，之前來北市都是轉車上學的，正好這次有機會多逛逛。”
“那挺巧，我家就是邯城的。”她即使已經有很多年沒回過邯城了，但還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邯城是從未想念過的故鄉。
宋懷玉不是個擅長交際的人，好在voo更自來熟，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一路上說說笑笑就到了酒店。
酒店特地選的市中心的好位置，宋懷玉推著行李箱到前臺登記，voo伸手把身份證遞給前臺的工作人員。
身份證上少女笑容青澀，還是高中時期統一要求的短發，姓名欄橫平豎直地印刷著她的本名——方一瑾。
工作人員登記完把房卡遞給她，她笑著道謝。
宋懷玉把方一瑾送到房間門口，沒跟著進去，在門口交代她：“晚會七點開始，宴會廳在樓下的宴會廳，晚上七點開始，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等我來了一起下去，我去一趟公司。”
方一瑾接過自己的行李箱，道謝：“好嘞，謝謝姐。”
宋懷玉沒回公司，跟主任說了一聲就直接拐彎回了家，準備換衣服化妝，到點再往酒店去。
她順便開啟陳送的家長群看了一眼，昨天發了通知，今天下午舉辦完元旦聯歡就可以放假回家，算算時間應該五點可以到家，那還能做點飯吃了飯再過去，晚會應該吃不了多少東西。
宋懷玉從電梯裡出來，幾乎半隻腳都踏進了家門，電話來得猝不及防。
是戚燕打過來的。
宋懷玉皺眉，直接開了外放：“戚老師您好，請問有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