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似乎把調戲她當成一種的話一開始還正常,到最後越來越放肆。
水母都覺得那杜知煥頭上的帽子都要堆成小山那樣高了。
方穎見水母臉色不痛快也不再多問,“我再教你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比較複雜,能夠解除她身上的禁錮,到時候你再同她問杜知煥的事。”
方穎拿著一根樹枝想在地上畫,可地上是青磚,她笑了笑,使了個妖術讓樹枝的尖端燃燒起來。
尖端變黑之後方穎才開始畫起來。
“這陣法畫出來還不行,畫陣時的輕重和順序都有所講究,落筆時要重隨後放鬆,到這一處時又要加重力道。”
水母一開始還能跟上,可是後續越來越複雜,最後她的大腦直接停止運轉了。
“停一下停一下!等我緩緩。”
方穎停手,她靜靜蹲在那兒,眼睛直直看著水母。
在方穎過於強烈的注視下,水母感覺自己變成了傻子,為了不被人看輕,她揉揉自己發熱的太陽xue逞強道:“我好了,你繼續。”
方穎繼續畫,水母的視線跟著筆轉,她感覺自己要吐了。
又強撐了一會兒,水母真的扶著樹吐了出來。
“嘔!”
方穎聽見聲音看向可憐的水母,不過這是個在夢中,水母又是意識潛入,所以沒有吐出穢物,反而是一些亮閃閃的精神碎片。
聯想起水母說過的話,方穎思索一下然後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懷了?”
剛吐完才好點的水母聽到這一句差點將自己給氣成腦溢血,她又忍不住給了個白眼,大罵一聲:“你才懷了!”
看著方穎一臉無辜的表情她才意識到對方確實懷了,想到剛才的態度有點惡劣,她又坐在地上道歉。
“抱歉,我太激動了,我只是看你畫的陣法太複雜,看著有些頭暈。”
水母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她眼神微變,帶著些許愧疚:“你這麼久沒聯系我是去學這個陣法去了?”
其實不是,就是單純的樂不思蜀,然後就忘了某些事。
不過這樣的話方穎都不用找理由了,她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是,這東西有點難度,之後注入妖力也有講究。”
水母擦擦自己的嘴角,她心裡不好受,她竟然懷疑方穎將她們忘掉。
水母為自己對方穎的不信任而愧疚,又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這麼難的陣法她可要好好學。
“再來!我一定能學會!”
看著突然幹勁十足的水母,方穎扯了扯嘴角。
她又在地上畫起來,但這次的陣法顯然有難度,就算是跟著練也會失敗。
方穎幹脆將陣法的繪制過程用妖術記了下來,這樣水母就能自己練習了。
將一切交代完畢之後,方穎打著哈欠離開了水母的夢境。
在現實中睜開眼睛,她瞬間被月明的氣息包裹,她被月明鎖在懷裡,還能聽見月明的夢中囈語。
“神女,不要!我會……”
方穎的心情又落寞下來,她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但是在認識月明之後,她的心中總是會充滿憂慮。
有時候她會覺得這樣的她根本就不是方穎。
方穎應該是冷酷無情的,應該是不擇手段的,就算是月明害怕她,她也一定會不顧對方的意願將人關起來鎖起來。
不過有一點還是沒變,如果月明逃跑,她還是會把月明抓起來困住,只是會多上很多心理負擔罷了。
方穎輕嘆一聲,她突然就沒了睡意,翻了個身面對月明,最後堵住了那還在說夢話的嘴巴。
這樣做的後果不是月明醒了,而是月明的夢發生了變化。
月明看著本來憤怒的神女突然換了一種語調,從原來的嚴肅變成了柔情似水。
月明還該不清楚狀況,她愣在原地。
神女戴著面具,白色面具上的花紋在不斷變化,一會兒是魚一會兒又是雷電,當然遠不止這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