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珏一進屋，嵇野就朝他招了招手，說：“快來測測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江川拍了一下他的腿：“你才變態。”
“你輕點！”嵇野也拍了一下他的腿，“拍廢了怎麼辦。”
方清珏在江川旁邊坐下來，問：“這是在幹什麼？”
江川說：“玩個測試遊戲。”
牧澤指著第一張圖片上的布藝沙發，問嵇野：“這個沙發，你覺得它正處於什麼樣的環境中呢？”
“a，它在一對新婚不久的兩口之家裡。”
“b，它在舊傢俱回收市場中。”<101nove.，它是一件半成品，目前還在工廠裡。”
嵇野壓著上半身，湊近圖片看了十幾秒，說：“怎麼看都不是半成品。”
“d呢？”方清珏狀似隨意地問。
牧澤：“沒有d。”
嵇野：“我選a！”
方清珏瞥了一眼江川，見他也在看圖片上的沙發，便說：“我感覺是c，你覺得呢？”
江川像上課忽然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同學，竟然有一點緊張。他“呃——”了一聲，不答反問：“我可以有不同的覺得嗎？”
嵇野瞟過來一眼，眼神很嫌棄，“我就知道你丫兒不是來看我的。”
“……”方清珏避開了江川和嵇野的目光，耳根莫名有點熱，“你想選什麼就選什麼。”
江川立刻道：“這麼新，一看就是a。”
牧澤用筆在紙上記下了每個人的選項，然後繼續提問下一張。他一共擺出來四張沙發手繪畫，沒幾分鐘就做完了心理測試。
“怎麼樣？我心理健康嗎？”嵇野問。
江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還用問嗎？你心理要是健康這世界上恐怕沒有心理不健康的人了。”
“跟誰兩呢。”嵇野斜眼瞪他，“你選的可都和我一樣兒，我要是心理變態你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都挺正常。”牧澤似有若無地看了一眼方清珏，“沒什麼問題。”
方清珏暗暗鬆了口氣。
嵇野：“你聽聽！醫生的眼兒是雪亮滴。”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嵇野看了眼來電顯示，拿起來按下接聽鍵，臉色立馬變了。他這一變臉，江川和牧澤都正了神色，方清珏頓時感覺屋內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也不說話了。
十幾秒後，嵇野結束通話電話，雙臂撐著沙發要站起來，“把輪椅推過來。”
江川離他最近，幾乎是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幹什麼？”
嵇野：“鬱淮出事了，我得去一趟。”
牧澤一聽，臉色立刻也跟難看了起來，“他在米蘭，你去能幫上什麼忙？”
“幫不幫得上都得去，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必須得去看看。”
牧澤：“現在買機票來得及？”
“清姐就在樓上照顧老爺子，我們快點能趕上蹭她的私人飛機。”
“好。”牧澤立刻推來輪椅，幾個人一起出了病房。
坐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鬱清已經等在那裡了。
也許是因為沒有化妝，她的氣場不像上次見到的那樣強，但眼神依舊很犀利。
她什麼話都沒說，目光和嵇野對上就轉身往出走，牧澤推著輪椅在後面跟著，江川和方清珏目送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私家車，然後也離開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