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委一臉不信：“你怎麼可能不會呢？你英語滿分誒！”
江川：“碰巧而已。”
學委：“……”
他不信邪地又問了幾科，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只好回了座位。
十一假期前，學校安排了一次月考。江川答得很快，半個多小時就寫完了，轉著筆從頭檢查。
一個紙條忽然從斜上方拋了過來，他抬起頭，和晃著腿無所事事的鄒思伍對上了視線。
江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紙條，拿起來拆開，正準備看看寫了什麼，就有隻手伸了過來，把紙條搶走了。
監考老師掃了眼紙條，看過來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失望：“你怎麼還能作弊呢？”
話音一落，整個考場的學生都看了過來。數十道目光全都凝在江川身上，令他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我的。”
監考老師環視一圈，目光又落回他臉上：“別人的也不行啊，給別人傳答案也是作弊，這科的成績照樣得作廢。”
江川頓時有點無奈。
他抬眼看向鄒思伍，卻感覺那家夥像個幸災樂禍的吃瓜群眾，一點也沒有連累人的自覺。
“老師。”他伸出手問：“我能看看上面寫了什麼嗎？”
監考老師和他對視了幾秒，把紙條擱在了卷子上。
江川瞥了眼紙條就抬眼看向鄒思伍。
兩道目光隔空對視了幾秒，他收回視線，意味深長地盯著紙條上的答案，眼裡漸漸透出幾分不耐煩。
這世界到處充斥著惡意。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惡意。
他忽然有點累，有一種到哪兒都不得清淨的感覺。
“算了吧。”他把筆扔回筆袋，拉上拉鎖，揣著筆袋起身往出走，“我棄考。”
話一落地，包括監考老師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到了。
江川走得毅然決然，眨眼就消失在走廊裡，後面其他科考試全部缺席，只有數學一科有成績，從年級第一變成了年級墊底。
有關他作弊被當場抓住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都傳到了高中部，連校長都驚動了，把他叫過去訓了一頓。
江川始終沒解釋。
並不是因為寬容，大度，只是單純覺得沒意思。
八中的人覺得他成績好，覺得他牛，把他當假想敵，那是因為他們不瞭解實情——他在國際學校早就修完了高中課程，大學的offer也拿了三四個，相當於高中畢業生。
高中畢業生答初三卷子有什麼可牛的。
再說，他究竟是什麼水平他自己清楚。
比他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天不會只有井口那麼大，看市排名就知道了，他只能拿八中第一，拿不了全市第一。
這件事發生後，鄒思伍看過來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歉疚。
江川：“我知道不是你幹的。”
聞言，他的表情有點欲言又止。
江川覺得沒必要，“你當時沒拆穿，過後也不用說什麼。”
鄒思伍低頭撓了撓鼻尖，悻悻地閉嘴了。
這場風波令他的人氣弱了很多，企圖要他聯系方式的人明顯變少了，算得上一個意外之喜。
國慶假期一結束，江川在週考後又殺回年級第一的寶座，並向學校申請了跳級。
這訊息不脛而走，一節課就傳得人盡皆知，大家看過來的目光變得更複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