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應是故人來
吃完早飯，季有魚一拍屁股趕緊溜了。
昨天傍晚他又在河裡下了簍子，打算去看看有沒有收獲，順便消消食打個兔草。
在他出門後沒多久，村外的大路上溜溜達達來了一輛帶頂的馬車。不是豪華的配置，但在這鄉野間也是難得一見。
馬車到了村口，坐在前車室上頭的人跳了下來。和村口閑聊的嬸子說了幾句話，作了個揖後又爬回了車上。
車子進了村。
在村人好奇的目光下，徑直而行，一直到了村尾的山腳根，停在了季家院子門口。
“公子，到了。”
即刻馬車簾子給撩了起來，鑽出一個藍白儒衫的男子，朝著季家緊閉的大門張望：“三水，你確定是這裡？”
小廝回道：“徐公子，小的都打聽清楚了。這後山村全都是姓張，您說的顧公子他家夫郎是全村唯一的外姓。是這家，錯不了。”
男子吩咐：“去叩門。”
“小的這就去敲門。”
叩叩叩。
三聲敲門之後過了一小會兒，門從裡頭開了。
顧長寧正在院子裡掃地，這會兒手裡還捏著掃帚。
“長寧。”車上的人一下就躥了下來。
看到來人，顧長寧有些驚訝：“朝辭。”
徐朝辭歡快地跑向顧長寧，轉頭沖著馬車上喊了一聲：“還不快下來。你是要窩在裡頭長蘑菇呢！”
車裡頭應聲鑽出一道鴉色袍子的身影。劍眉星目，鼻高唇薄，手裡拿著一柄白玉扇，一身清雅矜貴模樣。
他跳下馬車，瀟灑地一揚扇子，一副風流做派：“長寧，好久不見。”
“修遠。你怎麼也來了？”
溫修遠對顧長寧的態度十分不滿，扇子一收，朝著徐朝辭點了點：“怎麼，他來的，我就來不的？”
“你這說是回家侍疾，一去就杳無音訊的......”溫修遠頓了頓，抿了一下唇，“也怪我們，該早點來看你才是。”
轉而又他責備起來：“你也是的，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找人來知會一聲。還真是不把我們當兄弟！”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徐朝辭杵了溫修遠一下，抬頭說道，“你就這麼讓我們站在你家門口？我們這遠道而來，連口水都不給喝？”
“是我的不是。你們不是忙著府試，我......”顧長寧連忙開啟大門，把人給迎了進去。
徐朝辭親熱地攬著顧長寧的肩頭：“說起來上回忘了和你說，去歲我和修遠都考上了，現如今也都是秀才了呢。”
溫修遠邁著步子上了臺階，吩咐道：“三水，把東西卸下來。”
“是，公子。”
季家的院子很大，也很幹淨。
菜地的菜秧已經長得挺高。雞圈裡的雞正高昂的啼叫兩聲，似乎是剛下了蛋。牆邊的柴火堆得整整齊齊。
牆根的梨花已謝，結了小小青青的果子。院子裡的橘子樹這會兒花開得正旺，滿院子都是橘子花淡雅的清香，好聞的很。
徐朝辭環顧了一圈，拍了拍顧長寧的肩膀：“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