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最高謀殺
他看見自己放下一朵白色菊花,用袖口擦去墓碑上灰塵。
他呢?
他是誰?
謝不秋有瞬間恍惚。
這瞬間恍惚被時流抓住,時流反手抓住謝不秋手腕,狠狠一個過肩摔。
謝不秋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時流立刻跨坐在謝不秋腰間,兇狠地掐住謝不秋脖頸,“好了,結束了,你也變成幽靈吧。”
“再說一遍我不是幽靈。”一直旁觀的記者插話。
“那重要嗎?!”
時流騎在謝不秋身上搖頭,把自己腦子裡的幻想全部丟掉。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神情有多麼瘋狂,自言自語,神情瘋癲。
他沉浸在一種無可自拔的幻想中。
後背突然一痛。
霎時間,局勢逆轉,謝不秋翻身,將時流壓在地上,這次卻僅僅是禁錮著。
“半場開香檳,你看看。”記者嘲諷。
“放開我!”時流瘋狂掙紮。
“放開?”謝不秋抽掉時流的鞋帶,綁住時流雙手,“為什麼放開,你不是想問什麼東西愛著什麼東西嗎?”
“我正要回答你。”
“愛?”謝不秋壓制著時流,略微喘息,這個字說出來便帶上些許諷刺,“時流你個混蛋,你只是想被愛。”
“但是沒關系。”謝不秋壓制時流,在時流手腕上打結收尾的力道加重,“我不向你索取,一廂情願當個傻子。”
“但你也沒有告訴我想怎樣被愛,看著我一遍遍試錯,像個無頭蒼蠅。”
“我不知道你嘴裡的愛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愛著你,但姑且把我的行為的當作愛吧。”
“倘若你認為痛苦、窒息是愛本身,那現在就暫時將我的行為定義為愛你吧。”
“什麼東西愛著什麼東西?”
“一個傻子愛著一個混賬東西。”
時流掙紮太過,呼吸急促,呼吸間湧出血腥味,“你貶低我。”
“貶低?”謝不秋狠狠否認,“我只是看清了你。”
“混賬!那你在委屈什麼!”
“是你在委屈,我們兩人之間,想被愛的是你,猶豫的是你,不信任的是你,否定愛的也是你。”謝不秋完全壓制住時流,“我告訴你,我愛你,但你不相信。”
“並非是我不愛你,而是你不覺得自己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