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物作用,別擔心,你的身體很健康。”謝不秋說。
“謝謝你,醫生。”時流半帶諷刺,“你的專業知識很過硬。”
“我總績點4.7,兩篇一區期刊。”謝不秋肯定道。
時流:……
誰說這個了。
時流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謝不秋,“誰問你了。”
“你沒問嗎?”
謝不秋讓時流坐在餐廳飯桌椅子上。
周圍安安靜靜的。
好像只要有謝不秋在,周圍就很安靜,記者不會癲狂地亂跳,鏡子也安安分分的,他也不會遇見那些奇怪的怪物。
謝不秋問時流想吃什麼,時流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嗎?”
畢竟謝不秋在他身邊時,安寧是真的,他追求的那種安寧是真的。
如果不能透過某些手段徹底一勞永逸,那就只能讓謝不秋一直陪著自己了。
謝不秋沉默,又說,“我也很想,但是,不可以。”
“為什麼。”時流問。
“因為……”謝不秋目光略微移轉,“我們需要生活,需要錢,需要購買保險,繳納房租和水電費。”
“需要生存。”
“所以,需要工作。”
“好樸素的理由。”時流嘆口氣,“謝不秋,你都來這一套了,還告訴我,你需要上班?總覺得畫風不符啊。”
虛構作品裡,囚禁、圈養,總是有錢人的故事。
因為兩個人都要吃飯,所以必須丟下被囚禁的人去上班。
很詭異。
“這也是規則。”謝不秋又說莫名其妙的話。
“我買了牛肉,今天吃水煮牛肉嗎?”謝不秋非常居家地帶上圍裙,從菜兜裡拿出一塊新鮮牛肉,展示著,“這個做得快,我能準時回去。”
“醫院不忙嗎?”時流問。
“有時候很忙。”謝不秋將案板搬到餐桌上來,一邊處理牛肉,一邊說,“所以我不能準時回家的時候,你自己要好好吃飯。”
“你每天這樣綁著我,我怎麼吃飯。”時流反問。
“哦,也是。”謝不秋想起什麼,“不好意思,差點忘了。”
“這也能忘?”
謝不秋搖頭,“我下午下班會帶營養劑回來。”
“你不該忘。”時流也很敏銳,即使此刻全身沒什麼力氣,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謝不秋,“自己才做的事就忘記了嗎?”
“你記混了什麼。”時流質問,“還有,我上輩子死之前,看見的密室是什麼。”
“回答我!”
謝不秋沉默地切菜。
“沉默不是答案。”時流道,轉瞬,又想到什麼,“不過,有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