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否認，就等於承認了。”
“你果然記混了什麼。”
“你之前說這次沒有給我念西西弗斯，這代表你也經歷過。”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記混。”時流冷笑，想起過去謝不秋身上的違和點，語氣逐漸從推斷變成肯定，“謝不秋，你重生過不止一次，對吧。”
謝不秋動作幾不可察地停頓片刻，很快又連續起來，倘若是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但是時流的敏感，讓他注意到了。
“所以你從不表現得驚異，從頭到尾都知道我是那個兇手，準備那間密室試圖找到我殺人的原因，你也知道我會偷醫院的麻醉劑。”
“所以你殺死我時才那麼冷靜。”
“等等……”
“你能這麼果斷地殺了我，是因為知道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嗎？”
時流突然想到什麼，臨死前的事和現在串聯在一起，真相彷彿昭然若揭。
“謝不秋，你真的在一直輪回。”時流言語篤定。
“怎麼會，這又不是遊戲。”謝不秋否定，“醫院的事太忙，我忘記拿營養液而已。”
“你的思維好發散，不過挺好的，很適合寫小說。”
“少忽悠我。”時流咬牙，“謝不秋，就算沒有重生，我們在一起多久了，我瞭解你，就像瞭解自己一樣。”
“可是，你也不是很瞭解自己。”謝不秋反駁。
“告訴我答案！”
謝不秋放下菜刀，道，“你想太多了，還是先想想，今天吃什麼吧。”
“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答案！”
即使謝不秋否認過，但是時流不信。
他肯定，謝不秋隱瞞自己的秘密，就跟這個有關。
他可能，真的陷入某種輪回。
困在不真實世界的輪回。
就像恐怖遊輪、盜夢空間，無休止地重複。
倘若如此，謝不秋是誰？
謝不秋真的存在嗎？
謝不秋說自己大學績點4.7，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自己和他在大學的相處。
時流眼白逐漸泛出血絲，驚惶、怒火、不可置信的詭異全部交織在心頭。
他說不出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情。
只想從謝不秋嘴裡得到答案。
哪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好吧。”謝不秋重新拿起菜刀，“有一部分，是你想的那樣。”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刀鋒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謝不秋站起身，步步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