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你在笑而已。”
“肌肉收縮,身體顫抖,帶動了我的手。”謝不秋不帶任何情感地說著。
“哦,僅僅是因為這樣?”時流後仰靠在沙發上,戳著梨子吃,“那你做手術怎麼辦。”
“會麻醉,他們不會動。”
“那下次給我提前打點麻醉吧,我就不會動了。”
“好的。”謝不秋應允,又拿起一個梨子,問,“要喝梨湯嗎,家裡還有點藥材,對喉嚨好。”
“嗯。”
“對了,剛才你手上的血沾到我衣服上了,記得給我洗幹淨。”時流脫掉外套,丟給謝不秋,又自然地使喚起人來,好像剛才的事全然沒有發生。
“丟了吧,買新的。”謝不秋說。
“沒錢。”
謝不秋默默撿起那件外套,沉默走進廚房,很快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時流笑笑,去浴室準備洗漱睡覺。
脖頸處還火辣辣的,好像那隻手還扼著咽喉。
他對著鏡子打量自己,撫摸鏡中自己的脖頸,說,“看起來要留印子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下去。”
“應該很快。”
鏡子裡,在水霧簇擁下的時流如此說著。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啊?”
時流想著謝不秋始終避而不談的話,眉頭漸漸皺起。
真令人失望,愛人之間應該坦誠相待才對。
他可是連性命都願意任由謝不秋拿走。
而他還活著,只是因為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弄清楚,就和大多數人活著的理由一樣。
時流把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汙洗幹淨,走出浴室準備睡覺。
床頭櫃上已經擺著暖呼呼的梨湯。
在時流走出浴室後,謝不秋也走了進去,嘩啦啦的水流聲再次響起。
香甜的梨子味、水聲、朦朧的雨夜交織成今晚獨特的味道。
時流掀開被子鑽進去,拿起床頭擺著的書。
亂七八糟的字亂七八糟的排布著,他看不懂。
雖然是他買的、看過的。
時流突然冷下臉,對浴室大叫著,“謝不秋,你搞快點!”
看不進去,就讓謝不秋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