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發騷了多久能退？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林燼予剛一轉頭，就見賀京酌皺著眉一陣風似的從自己身側卷過，而後“砰”地一聲刮進了自己對面那間臥室裡。
這是怎麼了, 林燼予表情空白了一瞬，過去敲了敲他的房門：“京酌老師。”
然而, 京酌老師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回應他。
林燼予抬了下眉梢，徑直開門往裡進去，就聽嘩嘩的流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 他走到浴室門口，再次敲門：“賀京酌。”
水流潺潺, 倏然淌下一身冷意, 賀京酌煩躁地閉著眼，背往後抵上冰冷的牆面，試圖將翻湧的火氣和剪不斷理還亂的燥意全部澆滅：“怎麼了？”
林燼予收回手，隔了會才說：“沒事。”
賀京酌站在花灑下, 重重地從胸腔裡撥出一口氣：“早點睡，晚安。”
林燼予視線落到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晚安。”
清新的沐浴露味散在空氣中, 浴室裡漸漸漫起了一層濕冷的水汽，賀京酌擰著眉梢套上睡衣, 連吹頭發的心情都沒有，挾著一身涼意推開浴室門往外出去。
距離床還有幾步遠的距離時, 他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一道目光正緊緊地黏在他身上。
他頭皮一麻，猛地扭頭往後看，想象中的驚悚畫面沒出現, 倒是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眸子裡。
賀京酌看著靠在浴室門口的林燼予：“你怎麼還沒走？”
林燼予抱著手臂，面上情緒不顯：“你剛才洗的是冷水澡？”
冷漠的男聲響在靜謐的臥室裡，壓迫感迎面襲來, 賀京酌愣愣地站在原地，硬是沒能把頭點下去，心虛的莫名其妙：“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洗的是冷水澡。”
浴室門敞著，林燼予偏頭往裡看：“因為我不瞎。”
賀京酌往他目光所在的地方看去，就見洗手臺前鏡面光潔，不染一絲霧氣，只好強行找補：“手不方便，總得找個方式讓它冷靜。”
說著，指了指身下。
林燼予盯著他看了一會，也沒多話，徑直抬腳往外走。
賀京酌站在那沒動，直到門“砰”地一聲拍上，才慢半拍地從他的背影裡嗅到了一絲火氣，連忙追出去。
然而，迎接他的又是一道“砰”地關門聲。
賀京酌站在林燼予臥室門前，短暫猶豫了一瞬，抬手敲門：“燼予老師？”
裡面的人並沒有理他。
賀京酌又敲了兩下：“林燼予？”
這次裡面的人總算願意理他了，雖然只有冷淡的兩個字：“滾蛋。”
賀京酌表情一滯，感覺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妙，心一橫，徑直推門往裡進去：“往哪滾啊？”
落地燈氤氳著一室暖黃，林燼予咬著支煙靠坐在床頭，在玩手機，頭也不抬地說：“出去。”
賀京酌置若罔聞，嬉皮笑臉地坐到了他床邊，視線在他臉上打量了一圈，試探道：“生氣了？”
林燼予吐了口煙霧，掀起眼皮看他，眼神冷淡沒有溫度。
賀京酌眨了眨眼，表情十分茫然：“為什麼生氣？”
林燼予耷著眼，沒有說話，視線又落回到了手機螢幕上。
沉默漫延在空氣中，室內一時只剩下了歡樂愛消除的背景音。
片刻，賀京酌打破沉默：“再不說話我要報警了。”
林燼予彈了彈煙灰，還是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賀京酌：“喂，妖妖零嗎，這裡有人冷暴力病號。”
林燼予一笑，譏諷的：“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號啊？”
賀京酌聞言一愣，似乎知道他的火氣是打哪來的了，翹著嘴角道：“沖個冷水澡而已，哪那麼容易感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