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郎看著吳六那高高舉起的長刀,看著那鋒利無比的刀口,終於變了臉色。
難不成,吳六真的敢動手?
不可能!
但他的耳邊,卻只有柱子一個人嗚嗚的哼哼聲。
就連吳寶郎自己都被五花大綁,他的手下,他的弟,他的跟班們,自然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
只是此時此刻,這半年來跟著他打家劫舍的弟們都昏迷在地,他根本找不到一個幫手。
來也是他們自己挖的坑,自己往裡跳。
若不是他們身上帶滿了青藤草,他們何至於現在毫無知覺,任人宰割?
“你……你最好冷靜一點兒,你要是真敢動手,你……你一定會後悔的!”吳寶郎大叫道。
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死去,他搶來的大批珠寶他搶來的女人還不肯穿戴,還有停駝村老家藏著的那個女人,他還沒有得到她的心,他怎麼能死?又怎麼肯死?
“不…不不……”吳寶郎瘋狂的顫抖了起來,他想跑,可是身後卻是徐鏢師如鐵般的手掌卻禁錮著他,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陶行樂的眉頭皺了皺,她移開了視線。
“不——”
“刀下留人!”
長刀在距離吳寶郎眉心僅有一粒米的地方停下,冷汗控制不住地從吳寶郎的額頭滾落,此刻,他不光身上穿著的綠,連臉都快嚇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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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盯著那鋒利的刀口甚至連眨眼都不敢,甚至連自己變成了鬥雞眼都不知道。
“六哥。”陶行樂示意吳六收起武器。
快馬震起漫的塵埃,剛剛出聲喊的幾人很快就近了,那是三五個騎著戰馬,穿著鎧甲計程車兵。
“軍爺,軍爺,救命啊。”吳寶郎一把鼻涕一把淚,“軍爺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殺我,軍爺救命啊。”
“嘿。”吳六高高挑起了眉頭,“你子,居然還敢賊喊捉賊?”
“怎麼回事兒?”粗獷有力的聲音,伴著那冷冷的視線,四下掃過,最終,落到了陶行樂的臉上。
“軍爺,他們要動用私刑!”被踢倒在地的吳寶郎大喊道:“軍爺,動用私刑可是死罪,大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他的,可是真的?”那騎在紅龍烈馬上的軍爺冷冷地看著陶行樂問道,看他的穿著,看起來像是一個巡城的伍長。
陶行樂道:“軍爺,我們只是一些來鳳凰城謀生之人,如您所見,我們遭遇了劫匪。”
“胡!”吳寶郎激動道:“軍爺,大人,您剛剛可是親眼看到的,他們想殺我,大人您看,他還握著刀呢。”
那伍長眯了眯眼睛,“都帶走!”
——
這不是陶行樂第一次進鳳凰城,只是陶行樂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她居然是這樣子進的城。
“階下囚?”吳寶郎邪笑道:“彼此彼此。”
他想挑起陶行樂的怒火,不過可惜的是,陶行樂連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