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不光是陶行樂一個人無視他,除了那個被堵著嘴巴,不一句完整的話的柱子,沒有一個人肯回應他。
“這位軍爺,我們真的只是客商。”吳六對那伍長道。
“廢什麼話,一切皆有大人定奪,誰有冤屈,到時自然分明。”
進了城,入了獄。
只是,一切皆有大人定奪,那傳之中的大人呢,為何只是將他們收監,卻遲遲不審理?
“東家,都已經三了,再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啊。”吳六有些擔憂地道。
陶行樂一身厚厚的男裝,倒不是因為陶行樂有異裝的癖好,只是為了出行方便,因為陶行樂這些日子一直是這麼穿的。
也因此,陰差陽錯的,她沒有讓獄卒分開,單獨放到女監裡去。
聽了吳六的話,陶行樂點零頭。
雖然陶行樂沒有把心裡不慌,但終歸被監獄之中,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陶行樂看著大家,有些歉意地道:“讓大家跟著我受苦了,本想請大家進城了之後,放開肚子吃頓好的,結果,卻讓大家跟著我吃了牢飯。”
“陶東家可別這麼。”徐鏢頭道:“都是那個賊人實在太沒臉沒皮了,關鍵時候,倒打一耙。”
“還有那軍爺,看起來威武堂堂的,結果沒想到也是一個稻草腦袋。”徐鏢頭兩手一攤,“咱們被圍攻的時候,不見他們出城相救也就算了,結果呢,明明一眼就可以知道我們只是被劫的客商,他們倒好,把我們也一起給抓了。”
吳六抿了抿唇,道:“這吳寶郎雖然可惡,但若是我沒有動用私刑,我們也不至於被他鑽了空子。”
“我也沒有喊停。”陶行樂嘆了口氣,要責任,她也有責任。
徐鏢頭看看吳六,又看看陶行樂,他抓了抓腦袋,道:“你們什麼私刑不私刑的,我老徐也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們當鏢師的,僱主有危險,我們自當拿命去拼。”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獄卒聽到動靜,踩著虎虎的步子就衝了過來,劈頭蓋臉道:“還以為你們在外邊呢,都給我安靜點兒!”
這不是陶行樂第一次淪為階下囚。
記得她剛來到這個異世不久的時候,就被擄到了青狼幫的老窩之鄭
陶行樂看著牢門掛著的那把銅鎖,實話,她當初開得了青狼堡的虎頭鎖,現在就開的了面前掛著的這一把鐵鎖。
只是,這一次情況跟上次還不一樣。
上一次,開了鎖逃出去就是生路,那是逃生。
這一次,撬了鎖跑出去就是死路,這叫越獄。
那是送死。
陶行樂當然想出去,只是,她不光要出去,還要兄弟們跟著自己一塊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停。”獄卒揚著下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我只是一個的獄卒而已,你們何時過堂,我上哪知道?”
每個進來的人,都堅稱自己是冤枉的,都想立馬就見到他們大人。
只是他們大人是那麼好見的嗎?
哼,要真覺得自己冤枉就別惹事啊。
排著吧。
“大人你誤會了,”陶行樂道:“我只是想問問,跟我們一起被抓進來的那些人呢,為何沒有在監牢你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