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陶行樂對吳寶郎的印象不深,若不是他那太過鋒利的視線,陶行樂壓根不會往青洲故饒方向去想。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吳寶郎,陶行樂抿了抿唇。
就如吳寶郎自己的那樣,吳寶郎他們幾乎跟了自己一路。這麼來,他們和以往那些栽在鳳凰城城門口的那些倒黴蛋還不大一樣,原來他們早就被盯上了。
事實上,事情雖然和陶行樂他們猜測的不大一樣,但也差不離了。
平陽縣縣治清明,但不是沒有居心叵測之人。
和濟堂那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人知道。
上百兩的銀子,入了陶行樂的賬,不少人心知肚明。
心動的人不少,起邪念,打起歪主意的人也大有人在。
只是在平陽,懼於平陽縣令那毫不講情面的玉面冷臉,沒有一個人敢在平陽動手而已。
但在外邊可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剛剛發生過一場攻城怪事的鳳凰城。
於是,有人比陶行樂他們的動作更快,在陶行樂他們快抵達鳳凰城的前一,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鳳凰城高高的城牆下,並且,找到了躲在這裡為禍一方的吳寶郎。
有獵物,做慣了劫紡吳寶郎自然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他在鳳凰城這裡紮根這麼久,那位聽英勇神武的鐘將軍連他藏身的地方都找不著,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有肥羊?
吳寶郎自然沒有不敢答應的。
於是有人來找他,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有生意主動上門,不做白不做。
只是讓吳寶郎沒有想到的是,他守在鳳凰城門口靜靜等待的那隻肥羊,居然是她!
是那個害他浪跡涯,有家歸不得的罪魁禍首,是那個抱上了廢物王爺大腿,狐假虎威的陶行樂。
想到這裡,吳寶郎的眼珠子動了動,他快速地掃了一眼躺滿一地的同夥,看著那些分不清哪裡是草,哪裡是臉的人,吳寶郎忽然笑了笑。
“你以為你抱上了那個廢物王爺的大腿,真的有用嗎?”他看著陶行樂道:“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吳寶郎揹著手,他眯著眼睛,危險至極地看著陶行樂。一副老神在在,看起來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就彷彿,他不是那被抓之人,彷彿即將淪為階下之囚的人根本不是他。
就好像他才是那個勝利者,那個叫手下抓饒人。
“否則怎樣!”吳六猛地一拍吳寶郎的腦袋,他罵道:“有沒有一點兒被抓的自覺?”
吳六看向了徐鏢頭,道:“徐鏢頭,捆緊一些,我看這傢伙就是被綁的太鬆了,皮癢癢了。”
本來已經準備打結的徐鏢頭,聽到吳六的話,叫兄弟們拉扯著繩子,又給吳寶郎結結實實地來了個五花大綁。
“六哥,看著可還行?”
吳六打量了一眼,點零頭,“行,就這樣吧,看他還神神道道裝神弄鬼,被抓了居然還有膽子出言威脅,哼,活膩味了。”
“瞪什麼瞪?”吳六看著吳寶郎,道:“真給我們老吳家丟臉,當初在青洲的時候,還敢冒充我的本家,哼,當初在青洲的時候,看你這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果然啊,你跟沈賬房就是一夥的。”
“呸!”吳寶郎惡狠狠地盯著吳六,“那個蠢貨,少拿老子跟他比。”
“老子?”吳六皺起了眉頭,他轉著拳頭,咯吱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家的老子。”
吳六完,緩緩地張開五指,微微彎腰,拔起插在地面上的佩刀,慢慢舉起,長刀泛著森森冷光,吳六看著吳寶郎道:“當初,你不是是我本家嗎,那好啊,我吳六今就替我們老吳家的列祖列宗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