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倫沒有料到陸希澤會這麼說，愣了一秒後才開口，“陸總倒是好興致，喜歡在茶水間聽女人們的七嘴八舌，陸總也不覺得吵？我聽說陳心然喜歡你，不知陸總對這個傳聞怎麼看？”
說實話，這個問題從沈言倫嘴裡問出，顯得十分突兀，沈言倫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也就談不上八卦，而現在卻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問話，讓陸希澤用了少許時間消化，“沈總對我的緋聞這麼感興趣？”
沈言倫的表情有一瞬間很不自然，僵直半秒，趕緊開口，“關於我手下的事，自然也就想了解一些。”
陸希澤笑笑，很平淡地說，“這種緋聞聽聽就好，若是當真，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智商，而且陳心然和我平時接觸得也不多，就談不上喜歡。”
他的回答的確實在，但沈言倫心裡的隱患卻遲遲落不了地，他問他，話裡是數不盡的試探，“假如緋聞是真的呢？”
不過問完他就後悔了，明面上是與他無關緊要的事，他卻打破砂鍋問到底，沒事都會變成有事。
陳心然就像是一個旋渦，只要遇到與她有關的事，沈言倫的理智就不知道葬去在哪裡。
“假如緋聞是……”
在陸希澤說出答案時，沈言倫率先開了口，“我就隨便問問，不用把我的話當真。”
沉默了幾秒。
“來，吃菜。”陸希澤站起來，輕彎下腰，用勺子舀了一個佛跳牆送到沈言倫的碗裡。
這一彎腰，他胸前的項鍊便露了出來。
項鍊泛著耀眼的白光，那一瞬，沈言倫彷彿被它刺得睜不開眼睛。
戒指項鍊，多麼諷刺。
沈言倫儘量控制自己的目光，可是視線偏要和他作對，定在項鍊上。他像是憋了很久，嘴唇終究還是動了，“你這條項鍊很特別，把戒指和項鍊配一起，鮮少有這樣的搭配。”
天知道，他說這話時，內心的痛楚已是止不住地往外湧。
陸希澤下意識地摸了摸項鍊，眼裡瞬間充斥著一股讀不出的情緒，“這條項鍊是很特別，不過特別之處不是搭配，而是它對我的意義。”
意義？
一瞬，沈言倫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項鍊對他的意義，不就是陳心然對他的意義，“是因為送你的人吧？”
陸希澤動了動有些乾的嘴唇，緩緩地說：“其實我也不確定送我的人是誰，只是它從小就跟著我，我已經把它看作是我認為的意義。”
驚訝出現在沈言倫的臉上，“從小你就戴著它？”
陸希澤不懂他為何吃驚，但也耐心地回答他，“嗯，一直沒有離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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