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衝擊一直傳出了寒冰川之外讓趕來的三宗之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待在邊緣,猜測著寒冰川中發生了異變。
寒冰川雖然在名義上只屬於幻歌坊的禁地,甚至連宗內的大部分弟子都不知其所在,神秘而無比。
可實際上,東海三大勢力都有參與其中,據說在這無盡的冰原之下,封印了一個修為通天的怪物,而這整個寒冰川都屬於封印的一部分,是當年三中還沒有分裂,統一佈下的法陣。
所以寒冰川亦有異動,那另外的三宗中,修為最高的修士立刻感受到了,慌忙跑來一看,可礙於記憶裡的恐懼,他們遲遲不敢踏足其中。
一旦喚醒這封印下的怪物,東海上都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昔日的災難又將呈現。
景珏和雪隱處在打鬥的中心,悠悠轉醒的雪隱雪白的衣服上浸透血跡,傲雲和她的眼睛一對視,嚇了一激靈,跳到了景珏的身後。景珏萬萬沒想到,雪隱甦醒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不能讓大長老得逞……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你說什麼?”景珏愣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手上的動作不停,眼睛卻看向了她。
雪隱快速說道:“大長老決定以自身為祭品,甦醒寒冰川之下的怪物,她是要讓整個東海都給她陪葬。”
景珏更加不能理解了,這根本就沒有理由,“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以自身為祭品,獻祭自己的一切,包括靈魂和一切修為。
那是……只有那些狂熱的教徒才能幹得出來的事情,換個方法大家找到應該屬於自私自利,絕無奉獻精神,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直覺!”雪隱竟然說:“剛才戰鬥時她有很多次機會都可以殺死我和師尊,但是她都沒有下殺手,她在暗中運轉一個陣法,只是在拖時間,她清楚一旦停止就再也沒有機會。”
景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下的陣法,沒想到那大長老和她做的事情竟然是同一件。但真的能在戰鬥中都運轉出陣法來,可想而知他的修為有何等的恐怖。
“這不應該,幻歌坊好像從沒有信仰。”
景珏初來時,從水淶的記憶中得知,幻歌坊的確比較信仰鮫人,但是從這東海對鮫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若讓修士為了鮫人來獻祭,那簡直就是可笑。
他們若真的將唯一的信仰和圖騰奉若神明,也不會將鮫人驅趕到一個狹窄的空間,脫離於東海和真實世界之外。
“不過不管那大長老有什麼陰謀詭計,都與我們無關了。”
當最後一道陣法符文落下,傳送陣赫然成行,景珏也長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壓在她肩頭上的重石,終於可以卸下一點。
景珏說:“你去通知月絲長老,我隨時可以開啟陣法。”
“師尊不會現在離開。”雪隱複雜的望著,被火焰繚繞的月絲長老,勉強站了起來,擦掉嘴角溢位來的血跡,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雖然師尊口口聲聲的說已然放棄了幻歌坊,對幻歌坊的生死全然不放在心上,可只有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她不準備離開?”景珏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是我支撐不了多久,但是畫出傳送陣,已經耗盡了我大部分的靈力,如果不盡早離開,但是我到最後無法開啟陣法。”
傳送陣一旦成形,就必須時刻維繫,而且因為這只是暫時凝現出來的,還受著時間的限制。
景珏用一己之力,強行畫出這逆天改命的傳送陣,直接打破了東海,存在了上萬年的壁壘,她所能施展的血紋之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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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如她所說的,時間拖得越長,危險就越多。
“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師尊是絕不會走。”雪隱說:“在赴寒冰川時,師尊就料到了今日的情況,她已經給另外兩宗的高潔修士傳出神識。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會趕到了,只有集合三宗之力才可以控制住,危難的發生。你能拖一點時間就再拖一點時間。”
景珏沉默下來,她抬頭望向雪隱,眼神中是無比的冰冷和漠然,“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可知道我根本不是幻歌坊的人,我們也不是東海的人,我沒有必要為了東海的生死,而將自己的危險放在……”
雪隱打斷她:“我知道你所說的。但是沒有師尊,你的傳送陣無法開啟!”
景珏面色一厲,檢查著陣法,注入一道靈光,發覺傳送陣雖然執行,但是無法將她傳送出去,“她果然做了手腳。”
“不是師尊做的手腳,問題出現在寒冰川。”雪隱否決道:“師尊只要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她給你的所有材料都是真實,絕不可能在這上面做文章。寒冰川也是遊離於東海之外……除非我們離開這裡,不然傳送陣就無法開啟。”
“那就快點離開!”
景珏隨手一晃,將腳下的傳送陣收起,納入掌心,當那傳送陣飛入手中時,她還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那股氣息順著她的手掌蔓延到她的手臂,刻入骨頭深處。
“感受到了嗎?就是這股氣息!”雪隱無比冷靜的說:“這就是大長老以生命為代價,都要換取來的強大實力。”
景珏著低頭望著凍得好似透明的手臂,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雪隱也嘆了一口氣,她的面色蒼白如一張白紙,說道:“師尊的所作所為是真正的為幻歌坊所考慮,如果她真的走了,那麼今日幻歌坊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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