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恆知道他說的是正大光明,也不作答,只是裝模作樣捂著頭呻吟一聲,半晌之後才緩緩道:“不對......不是這樣的。”
她搖著頭,眉頭也深深蹙起,道:“我記得我有兩柄劍......我兩隻手都能使劍,所以有兩柄,另一柄是漆黑......很長......也比手上這把要銳利。”
為了符合自己失憶的形象,左恆斷斷續續給他描述著天下式大概的模樣。
“我真的沒看到你旁邊有什麼劍。”滄流沉吟一聲,“如果旁邊有劍,我肯定是可以知道的......而且你現在也不是真正活著的狀態,說不定那把劍還在真正的你身邊。”
“救人救到底,等你狀況再好一些我帶你去找找看。”
左恆一愣,隨即感到一股深深的驚悚之感。
“你,你在說什麼?”她顫聲問道,自己也隱隱有所察覺。
四肢無力,體內真氣匱乏,感受不到丹田氣海內的金丹......似乎一切都被關聯起來了。
“我不是活著?”左恆疑惑,“但是我現在不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滄流開口了,“你現在解釋的話也不太好解釋,就把自己當做是神識出竅靈魂離體吧,反正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就算你真的把身體丟掉了我也能找個法子把你救過來。”
“怎麼救?”左恆下意識猜測,“是重新找個身體塞進去嗎?”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彆扭了吧。
滄流哈哈大笑,“非也,若是你真的沒有身體,便只能用靈識慢慢修煉,給自己重新造一副身軀,從小重新再長一遍了!”
從小再長一邊。左恆頓時冷了臉,“請問這位恩公......我要怎麼才能找到自己的身體呢?”
她現在還沒有詢問過滄流的名字,不太好直呼其名。
“恩公聽起來太生疏了,你叫我滄流就行。”對方也是極為爽朗,“這個我之前也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情況。”
左恆疑惑,便聽他繼續道:“我之前也說過,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身上全是傷口,倒在血泊裡面吧。”
左恆點了點頭,“是的,但是......”
不用滄流細說,她就已經想到了事情的疑點所在。
按照滄流的說法,自己現在是一種神識離體,身不合魂的狀態,但是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身上的傷口和地上的血又是怎麼來的呢?
左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能夠感覺到痛覺,手心也確實泛起了紅印。痛感存在,所以受傷的可能性並不排除。
但是靈魂也會有血嗎?
左恆盯著自己的手掌半響也沒盯出花來,她想了想試圖把正大光明從腰間拔下來,給自己手上來那麼一下。
“別幹蠢事啊。”滄流攔住她,“我阿妹好不容易才把你這條命給救回來的,怎麼就不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