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左恆只在除夕那夜稍微放鬆了些,很快又將精力投入到了練劍中去。
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蛋被她擱在了心置辦的小水缸裡養著,左恆折騰的大多是關於劍匣。
劍匣古怪,無論她怎麼折騰,哪怕是是拿天下式在上面使勁去劃也沒弄出半點痕跡。
左恆覺得揹著這樣材質堅固的劍匣,日後與人打鬥的時候,來自後方的壓力要小上很多。
劍匣這麼牢固,肯定有劍匣先扛著啊。
就憑藉這一點,她日後肯定是要揹著劍匣行動的。
只是叫三尺藏的古怪劍匣左恆沒弄懂要如何使用才方便。
劍匣肯定是用來保管劍,這樣也能省得她的衣服一次次遭殃。可要是把劍放在裡面,臨陣對敵的時候萬一劍匣沒有及時開啟,那不是要失去先手的有利地位陷入被動嗎?
打不過別人不要緊,可是因為沒有及時拔出來劍打輸了……左恆甩了甩頭,覺得這已經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而是以後還要不要頂著劍仙名頭的問題了。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劍仙拔不出劍,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劍匣不算沉重,但真的很難開啟,這也是左恆會有如此擔憂的原因。
如果不用劍匣,那麼就勢必得去山上把據說五叔的人送的布條給找回來,可是由於布條本身質地的原因,山又那麼大,她朝哪兒找去。
所謂的山神或許能夠幫上忙,但左恆決計是不想再見到他,和無刀再有任何主動的牽扯了。
那些神神叨叨大局裡面的東西她領悟不了,只能自己走一步看一步,這好歹是她自己選擇的。
但左恆不去自討沒趣,不代表沒趣不會主動上門找她。
劍知找過來的時候,左恆依舊在折騰漆黑劍匣,還是沒弄懂要怎麼用真氣去讓它開合自如。
劍匣內部藏有機關暗括,只有輸入的真氣適量且符合暗括的構造,劍匣上方才會彈出一個小口子讓劍飛出。
這是左恆在近日的不斷摸索中發現的,也正因為如此,她現在不敢隨隨便便就將劍放在劍匣裡面。
看到劍知之後,左恆將原本膝上的劍匣放好,原本是想當做沒有看見一樣將他忽略過去,自個兒到院子裡練劍。
可是那道委屈巴巴的視線太過明顯,她想無視也無視不了。
在和劍知搭話之前,左恆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和劍靈實際上沒有什麼關係的山神之後才緩緩開口。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也不知道劍知的真傻還是假傻,居然能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這麼坦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東西丟在山上,又一直不過來,我給給你送來了。”劍知神情懇切,“說起來那天晚上你看到自己的命了嗎?怎麼樣?不好的話我可以試試找他幫你改的。”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左恆盯著他不說話,盯得人眼睛不自覺移開這才作罷。
“我臉上有什麼嗎?”他摸了摸鼻子,眼神依舊純然。
你和一個傻子白計較什麼呢?心底有個聲音說。
左恆抿了抿唇,忽然有些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