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乖,等會帶你喝酒去。”老人笑眯眯應下,又看向左恆,“看了這麼一會了,女娃娃有個決定沒有?”
左恆一時沒有很好的決斷,她看了晏橫舟一眼,綜合先前種種,決定相信他。
“那老人家找我又是有什麼事情?”她問,下意識認為這個出現的突兀的老人也是為了劍鞘的事情來的。
老人反問:“怎麼,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
左恆點了點頭,“我和你不認識,如果沒有事情,你怎麼會來找我?”
老人哈哈大笑:“很有道理,難怪我那兩個徒弟都覺得你很有意思啊。”
左恆的耳朵尖豎了起來,好像覺得她有意思並且說出口的就只有李先生和神仙少年謝蘭芝兩個人,可是謝蘭芝提起李先生的口氣,也不像是同門啊?更何況謝蘭芝後面還反悔了,怎麼也不像是覺得她有意思的樣子。
但是她還有那麼一點戒備在,沒有直接問出口。
對方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似的,主動開口道:“我的大徒弟是你們的李先生,至於二徒弟,應該都給你們算過命。”
原來古怪老人的二徒弟是那個算命的中年道士。左恆恍然大悟,可是壓根不記得算卦的道士說過她有趣的話,只想起來對方說她這輩子都別想有錢的事情。
她摸了摸了自己腰間掛著的荷包,覺得對方說得一點也不準——她現在可有錢了。
老人無聲笑了,又把話題扯到了之前的兩個人出現分歧的地方:“我說,你們兩個人都有道理,都是對的,知道是為什麼嗎?”
左恆還沒有說話,晏橫舟已經開口了,“可是師祖,不一樣的答案怎麼會同時是對的?”他有些不贊成道:“不是相近,而是相遠,完全不一樣的道理,怎麼可能都是對的呢?”
他嘗試寫文章的時候,也看過一些科舉考試的卷宗,無論是立題還是破題,優秀的文章大抵相似,可是左恆的看法和他南轅北轍,怎麼可能都是對的呢?
“怎麼,不信呀?”自稱是李修宜老師的老人這樣打了個比方,“小晏遙,做人可和做文章不一樣啊,錦繡文章簡單,要清清白白頂天立地卻是比等天難啊。”
晏橫舟單字一個遙,是李修宜收徒的時候起的,說是等成年再正式冠上。這件事情晏橫舟還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老者突然喊他的字,讓他從原本的八分信變成了十分,一聲師祖喊得老老實實恭恭敬敬,叫人挑不出半點錯。
老者被他叫得眯了眯眼,一副極為舒心模樣,“你和女娃娃兩個,就好比是一個吃米飯長大,一個吃饅頭長大,不過是突然碰到了一塊兒,吃饅頭的不懂吃米飯的,吃米飯的更覺得吃饅頭的不可理喻。”
老人笑著打比方的同時,手上同時出現了一碗米飯和一個雪白的饅頭,上頭還冒著熱氣,“可是米飯和饅頭,不都一樣是人吃的嘛,只是個人的喜好,又為什麼一定要分個對錯,好和不好呢?”
“很有道理啊。”晏橫舟若有所思。
“是吧。”老者手上的米飯和饅頭又變戲法似地消失,他大步邁開,眨眼就到了兩個人面前,不容拒絕地把晏橫舟攬在懷裡——順便還帶上了個左恆,“走走在,帶你們喝酒去,剩下的邊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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