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無人的地方在腹部捅一刀,如果沒有群眾及時發現的話,那許清平的性命同樣堪憂......
“擴大一下範圍,你們家內的成員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肖警官問道。
兩人自然是不約而同想到了某個人,可惜這個人的鮮血還在許清平的體內流淌,便很快排除了這個答案。
許浣溪遲疑道:“我也是前兩天剛剛回國,在藝術展上和一個女孩發生了口角。”
但直覺來說,她認為陳落姝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並不大。
沖突是上午發生的,傷人事件發生在晚上。更何況和她有口角的人是許浣溪,她怎麼說也不該對她妹妹下手。
而且陳落姝應該巴不得讓許浣溪趕緊離開,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反而與她的想法背道而馳?
不過許浣溪還是如實地說了她與陳落姝的沖突,並隱晦地提起了陳落姝的家世,提醒她如果調查的話,難度可能會加大。
肖警官記好筆錄,幾人現在的判斷更傾向於是許父在外賭博得罪了人,對其中一個女兒下手,從而起到威懾的作用。
“那你好好養傷,有什麼線索及時聯系我。”肖警官遞上一張名片,柔聲道:“為了防止近期再次出現這樣的報複行為,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保護令,同時建議你們注意自身安全,這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發現異常就打給我。”
許浣溪將人送至病房門口,關上門後,回頭和許清平對視。
“我這段時間就在這裡陪你,說什麼也得把兇手揪出來才能出國。”
許清平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如果目標真是咱倆的話,你還不如出去更安全。”
“說什麼呢,我跑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許浣溪皺眉駁回了她的話。
她垂眸,如果真是許父連累了清平,那她是真的要考慮要不要“大義滅親”了。
由於肖警官的提醒,許浣溪考慮再三,還是將許清平轉到了一傢俬人醫院。
安保嚴密,而且套間更大,方便照顧。
許浣溪近期減少了一切的外出活動,索性在這裡專心練習起素描繪畫,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警方那邊始終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不免讓她有些心憂。
她擔心這件事拖著拖著,最後變成一件懸案,然後不了了之。
回國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加上她深居簡出,只有時越在堅持不斷地給她發著訊息。
不過全都是他自言自語罷了,說自己晚飯吃了什麼,開會到幾點。
許浣溪皺著眉,她之前怎麼沒發現時越是一個連雞毛蒜皮小事都要彙報的人。
不過她沒有回過他的訊息,甚至直接將他設成了訊息免打擾。
她是一個喜歡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如果警方那邊遲遲沒有進展,說不定最後還真得借用他的力量。
按照她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會讓兇手和背後的主謀逍遙法外。
這天陽光正好,許清平恢複的也還不錯,許浣溪便提議去樓下曬曬太陽。
對於許清平這樣的死宅來說,出不出去都無所謂。但她看許浣溪一副興致頗高的樣子,便答應下來。
答應後就後悔了,許浣溪執意讓她坐在輪椅上,她強烈反對,遭到了殘酷的鎮壓。
許浣溪站在輪椅後,手指輕敲著椅背,淡淡道:“你可以自由活動了?那我和學校那邊打聲招呼,說你可以自由活動,把假銷了。”
許清平立即坐在輪椅上,不再辯解一句。
私人醫院的環境確實不錯,草坪和灌木叢修剪得宜,顯得靜謐而雅緻。
兩人許久沒出門,沐浴著陽光,感覺心情也變得稍好一些。
花園中央的噴泉汩汩流淌,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許浣溪推著許清平,向著噴泉的方向走去,她低頭專心看著路,然後一抬頭,瞥見了一位許久不見的熟人。
噴泉旁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的高領薄衫,修長的雙腿交疊。陽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子裡,像是融化的蜜糖。
許浣溪微愣,一時半夥兒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