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他覺得完全沒必要解釋出來。
不知是不是許浣溪聽錯了,身邊本來甜美可人的女孩突然冷笑了一聲,重複著他剛說的話,“來遲了是吧?”
陳落姝重新拿起杆子,毫無章法地揮杆,將球發至一個很遠的地方。
然後她將球杆隨手往地上一扔,沖池秋昂了昂頭道:“撿去吧。”
像是在與一條狗說話。
可池秋照舊面無表情,他只壓了壓自己的帽簷,然後向著發球的方向小跑而去。
而他將球撿回來的後果就是,陳落姝反反複複又做了同樣的行為。
直到最後一次撿球回來,他微喘著氣,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能看出後背的白色衣料已經被汗水浸濕,幾乎顯出透明之色,緊緊貼合在背後肌膚上。
許浣溪終於還是在內心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出手相助應該會取得最好的效果。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小越待會可能也會來一趟呢。”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子虛烏有的聊天介面撒謊。
正準備繼續揮杆的陳落姝登時就止住了動作,很興奮地跑到許浣溪的身邊,問道:“真的嗎浣溪姐?時越他待會也會過來嗎?”
“是啊。”許浣溪按下鎖屏鍵,防止身邊的人發現端倪。她笑道:“說是很久沒打高爾夫球了,忙完手頭的工作後就過來。”
陳落姝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而後她驚慌地詢問:“那我的妝容還完好嗎?”
許浣溪盯著她毫無瑕疵的妝面微笑道:“好像,稍稍有那麼一點點脫妝呢。”
然後她又狀似很好心地安慰道:“不過沒關系啦,小越這種直男應該也不會注意到這些小問題的。”
“那可不行。”陳落姝又恢複到初見時那般的嬌嗔,就好像剛才盛氣淩人欺負池秋的人不是她一樣。她一手撫著自己的臉,然後說:“那我去補個妝啦浣溪姐,你先好好玩。”
“好呀。”
許浣溪目送著那道嬌俏的身影漸漸遠去,而之前在遮陽傘下的貴婦人們也早就不見,偌大的球場竟然只剩下她和池秋兩個人。
她就說陳太這般的人物怎麼會如此之快向她獻殷勤,恐怕都是為了女兒牽線搭橋,原來最終目的還是時越。
謊言不能被識破。
她沉吟片刻,給時越發了條訊息:小越,你過會兒能來接我麼?
發完高爾夫球場的定位後,她索性將手機直接關機。
她鮮少會對時越提出什麼要求,所以她也是在賭時越會不會來。
目光瞥見不遠處的池秋,許浣溪笑眯眯地挑起話題,“小池,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份兼職,我感覺你都快把所有職業體驗過一遍了。”
池秋摘下帽子,頭發幾乎全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的位置。他用手背擦著額間的汗,在看到空中遞過來的手帕時微愣了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最近就這一份兼職。”他的語氣很平淡,“工資還挺高的,在開學前應該能賺夠學費。”
說起這個,許浣溪好奇了。“所以你最後上的是哪一所大學呀?”
“京華大學。”
又是京華大學...這不是國內的頂尖學府嗎?怎麼感覺自己周圍全是這個學校的。
不過池秋在原書中的人設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天才少年,所以他能上這所學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許浣溪懷著“人人都能上,憑什麼本宮上不得”的不平衡心態,繼續問他:“是哪個專業呢?”
“計算機。”
“挺好的。”很務實的一個專業,就業前景也好,適合他去讀。
兩個人說到這裡,話題似乎中斷了。許浣溪想著他剛才撿球累了,也就一直沒揮杆。
沒想到池秋竟是先問了她:“你不打球嗎?”
“不了吧,我技術其實挺爛的。”
“沒事。”池秋說完這句話,向遠處眺望了下。“先將球打入果嶺,然後我會協助你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