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傲慢、高高在上、利益糾葛的真實原因。
當時他還在想,父親真是為他掃平了一切障礙,這個礙眼的女人也絕對無法和他來爭奪家産。
而現在,他決定要將自己手上9的股份拱手送給她,僅僅是希望她能有安全感。
實際上,沒有安全感的那個人是他。許浣溪一旦得知真相,恐怕死也要逃離他的身邊。
於是他緩緩啟口,說道:“我給你百分之九的股份吧。”
如果這樣做,許浣溪還是覺得他不夠好的話,那他也無可指摘了。
如果讓經濟學家來估量這百分之九股份在當前市場下潛在市值的話,那麼這一數字無疑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在聽見他說完這句話後,許浣溪大腦空白,覺得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體內有什麼隱秘的東西在快速滋生,充斥著快感和興奮的交感神經讓她覺得很渴,口幹舌燥的那種。
過了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原來滋生的那個東西,叫做野心。
現在,她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喃喃道:“為什麼?”
“和我上同一艘船的話,不僅會讓你安心,也會讓我變得安心起來。”時越撩起一撮她的頭發,纏繞在指尖把玩,語氣淡淡而又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恭喜你啊許小姐,和我上了同一艘賊船。”
池秋?他從沒放在眼裡過。方舒然倒是讓他還有點緊迫感,可如果讓許浣溪成為集團僅次於他的第二大股東後,憑著時家和方家你死我活幾十年的宿敵關系,許浣溪也會站在他這邊。
她也只能站在他這邊。
不知用了多久,許浣溪終於消化完他所說的東西。她的眼眸在黑暗中亮亮的,驚覺自己光裸在外的腳趾都在興奮地顫抖。
時越輕輕扯了扯指尖的那綹頭發。
我知道你愚蠢,你輕浮,虛榮。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
然而我。
所以我願意將你想要的東西雙手獻給你。
“如果船有沉沒的那一天,我們抱著一起沉沒海底吧。”時越說。
許浣溪的眸中一閃。她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你不會讓這艘船沉沒的,對吧?”
“前提是你不能腳踏其他的船。”
“其他的船?三艘可以嗎?”
時越怒極反笑,他將身邊的許浣溪一把攬了過來,用手捂住她嘰嘰喳喳的嘴,讓她不準再說話。
“許浣溪,你平時不是挺會花言巧語討我歡心的麼?怎麼到了今天就只會氣我?”
回答他的只有許浣溪發出的咯咯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