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摘了,已經很多了。”薛玉棠拉住還欲摘花的顧如璋,抬了抬纖細手臂,示意道:“喏,都快抱不住了。”
薛玉棠笑了笑,補充道:“只要是夫君送的花,我都喜歡。”
女子笑靨如花,身影落入顧如璋的眼眸,他輕輕一笑,回握她的手。
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喜歡他送的一切。
夜色漸沉,薛玉棠從浴室出來,拿巾帛絞著打濕的發尾,浴室裡熱氣氤氳,女子的兩頰似桃花般嬌粉。
顧如璋從她手中拿過巾帛,溫柔地替她絞著濕法。
薛玉棠側枕在他膝上,一抬眸便看見男人在燭火映照下的俊臉,今日遊湖有些累,小腿也有些酸,便伸手揉了揉酸脹的小腿肚。
顧如璋的長指穿過她柔順的烏發,目光順著她的指看去,忽而抬起她的膝窩,玉足踩在榻上,指腹按了按她揉腿的地方。
顧如璋:“玉娘記清楚了,是我與你一起泛舟。”
薛玉棠順勢看了看花瓶中的荷花,只覺他很是執拗,道:“也是夫君送的花。”
顧如璋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展顏,反而輕輕皺了皺眉。
垂眸看向薛玉棠平坦的小腹,顧如璋忽地握緊纖纖玉腿,唇湊到她唇瓣,喃聲道:“玉娘,我們生個孩子吧。”
薛玉棠愣怔,腦中頓時空白一片。
“生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長相隨了玉娘。”顧如璋說著,含|住翕動的紅唇,溫柔地親吻她。
可到了後面,這一吻變得霸道,有些兇狠,薛玉棠逐漸招架不住,連她緩氣的機會都不給,被他親得暈頭轉向。
剛沐浴過後,又熱得出了一身汗。
燭臺上火苗搖曳,男人的手臂從榻上伸出,略到薄繭的手撚了果盤中的一顆紫皮葡萄,帶回榻中,卻因指腹用力,葡萄皮破損,流了顧如璋一手的葡萄水,他也不惱,舔舐幹淨。
接連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薛玉棠甚至都有些怕顧如璋。他是武將,身強體壯,精力充沛,彷彿永遠都不知疲倦。
正因如此,薛玉棠聽說顧如璋奉命離京數日時,她甚至有幾分竊喜。
顧如璋瞧出她的小竊喜,輕輕捏了捏薛玉棠的臉頰,說道:“為夫辦完事就回京,最多十日便歸。”
他俯身,在薛玉棠耳畔道:“夫人這幾日好好休息。”
說著,大掌繞到後面,挽住纖細腰肢,指腹揉了揉她的腰,薛玉棠頓時紅了臉,抿唇嗔他一眼,低頭撫下男人的手。
且說前幾日太子殿下騎馬,那馬跟瘋了似的,突然失控橫沖直撞,太子殿下不慎墜馬,摔得嚴重,臥床不起,太子妃日夜守在太子身邊照顧。
陛下便將交給太子的事情,交由顧如璋去辦。
小廝牽來馬,顧如璋抬手揉揉薛玉棠的頭,挽住僵繩翻身上馬,穩坐在馬背上,看向薛玉棠,正經道:“我留了梁琦留在府中,安心等我回來。”
薛玉棠點點頭,雖說是想他離開些日子,但還是有些不捨,仰頭看向馬背的男子,道:“一路平安。”
顧如璋原是準備啟程了,見她不捨,他心中亦是如此,握住韁繩驀地俯身,長臂挽向纖腰,將人往身邊一帶,低頭吻上她的唇。
一吻纏綿,解了數日的相思。
……
以往,都是顧如璋陪著她去濟世堂複診,可如今他離京辦事,薛玉棠倒有些不習慣。
待姜柔紮完針,薛玉棠起身整理衣裙,說起了這段日子困擾她的事情,“姜大夫,近日我腦海裡總是有些零散的畫面,應是以前的記憶,但我只要有回想的念頭,便頭痛欲裂,如此下去,我莫非是快要恢複記憶了?”
姜柔收拾著針灸用具,道:“是好的兆頭,看來是這一個月的藥對失憶症有幫助。”
姜柔回桌邊坐下,強調道:“雖然情況在好轉,但是薛夫人莫要強行去喚醒記憶,有損身子。”
薛玉棠向來聽醫囑,既然情況有所好轉,便順其自然吧,她伸出手來,方便姜柔號脈。
姜柔給薛玉棠把了脈,神色如常地叮囑道:“夫人身子弱,房事不宜頻繁。”
薛玉棠羞赧低頭,全身所有的血液彷彿都湧了上來,面若滴血,一抹紅悄然爬上耳朵,她手背蹭了蹭發燙的臉頰,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不好了師傅,”溫金芸急急從外面進來,鼻子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氣喘籲籲道:“師傅,師姨不見了。”
姜柔噌的一下起身,緊張詢問道:“何時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