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哥都沒跟我說。”蔣圖南叫了一聲。
張裕舒頗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得意地講:“許驚洲搬之前就跟我說了。”
蔣圖南很嫌棄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你果然沒點真心,人家要找房子,你不是有現成的房子嗎?”
張裕舒面無表情:“他也沒說想跟我一起住。”
蔣圖南按了按眉心,特別無語:“拜託,你可是金主。”
“金主?!”千裡之外的餘深大叫了一聲。
林驚晝做手勢讓他安靜,很無奈地說:“你要幫我喊到全世界都知道嗎?”
還好衛生間裡不錄影,餘深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眼林驚晝的膝蓋,上面磕得青紫一片,大腿內側還有淤痕,看起來是手指抓的,他閉了閉眼睛,有點絕望:“他這是虐待你吧?”
“沒有啊,我很喜歡的。”林驚晝坦誠地說,“我就是面板比較敏感,稍微碰一下就這樣了。”
餘深把耳朵堵上,一臉聽到了髒東西的表情。
“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啊。”林驚晝說。
他們好不容易到達大理,節目組租了一幢兩層的民宿,為了多錄點日常素材,就安排兩個人住一間。
林驚晝和餘深年紀相仿,關系也不錯,就住到了一起。
林驚晝先去洗澡,洗完之後坐在馬桶上給膝蓋揉紅花油,餘深在外面喊他他沒聽見。
餘深可能怕他洗澡摔死,就推門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見他受傷的膝蓋,他面板本來就白,那塊痕跡就特別紮眼。
林驚晝沒穿上衣,腰上還有可疑的指 印,最可怕的是,他的鎖骨下面有吻 痕。
餘深的臉立馬紅了,他慌亂地喊起來:“你一個愛豆為什麼不潔身自好?!”
林驚晝拿起旁邊的短袖給自己套上,淡定地說:“我早退團了。”
餘深還處於震驚中:“哪個女生力氣這麼大啊?”
林驚晝想了想,坦誠相告:“是張裕舒。”
他也不知道怎麼跟餘深解釋他倆的關系,他倆現在應該也不算談戀愛,於是他說:“他是我金主。”
餘深看起來要暈過去了:“我爸說得沒錯,娛樂圈真的太亂了!”
林驚晝聳肩:“我很喜歡他啦。”
餘深痛心疾首:“張裕舒都三十多了吧,他玩你跟玩狗一樣!你清醒點。”
林驚晝忍不住笑出聲:“你在關心我啊。”
餘深被他噎住,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怕你爆雷連累我們節目。”
“這次我想更認真一點。”林驚晝正色起來。
餘深覺得他莫名其妙,他伸手把林驚晝睡褲甩到他身上:“趕緊穿褲子吧你!”
再後來要睡覺了,林驚晝伸手關燈,在黑暗中,他對餘深說:“誒,小餘,謝謝你。”
餘深沉默一陣,又“哼”一聲:“我比你大吧。”
林驚晝半張臉沉在被子裡悶悶地笑:“以前我根本不懂愛是什麼,現在好像懂一點了。”
餘深翻了個身,沒好氣地說:“男人說的話最不可信了,床上說的更加。”
“他從沒說過愛我。”林驚晝閉上眼睛,篤定地說,“但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