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陶淵明?
好奇聽著解釋的眾多老師,對這個答案都有些意外。
但是仔細一想,用這句詩概括短片的主題還真是恰如其分。
“你覺得這是一種道法自然的感覺?”鍾紅追問道。
李顯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單獨拿齊瑪這個角色來說,我覺得莊子有句話很適合描述它,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終,受而喜之,忘而復之,是之為真人。”
“被機器逐漸取代人性的人類,和被記憶喚醒擁有人性的機器。”
鍾紅聽完之後點了點頭,接著李顯的話若有所思。
後面聽到的他們對話的老師也相互低聲交流起來,雖然李顯的短片裡已經有了明確的敘述,但是對故事內涵的認知,每個不同的人都會自己的看法,這一點還是能交流一下的。
“結尾的部分,為什麼不加一段關於旁白記者的變化呢?而是要在齊瑪迴歸自我的時候就結束,不覺的這樣故事會有些戛然而止的感覺嗎?”
院長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會,突然笑著問道。
李顯愣了一下,他想過很多問題,但是這樣的問題……
院長不會是在放水吧?
犯不著啊。
李顯輕咳一聲,“這裡本來也有對之前齊瑪和記者的討論做延伸敘述的意思,記憶的美感究竟如何儲存?透過備忘助手記錄下來的過於客觀和現實的記憶,已經沒有了真實記憶對於人類而言的專屬情感,長久之後,人性就會漸漸喪失。
但是後來考慮到單純的簡單對比,其實說明不了問題,倒不如將這些資訊放在前面記者的倒敘中,在結尾的時候留白,交給觀眾自己理解。”
院長聽完感慨了一句,“你這個片子,恐怕我們這些搞藝術的看完觸動才是最大的,記憶沒有了易錯性就沒有了藝術,沒有藝術,世界就沒有了事實,你在動畫裡面,將齊瑪設定成一個透過各種改造獲得超強能力的存在,給我們都上了一課啊,工具越來越豐富,也越來越強大,但是迷失了那顆本心,也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後面看熱鬧的老師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這種話題讓他們怎麼接?
等院長說完沒了動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話的李波笑著補充道:“人類模糊感性記憶和機器精準理性記憶,你的片子裡已經給出了答案,齊瑪藍的出現就是源自一次錯誤的調色,而這種顏色又讓它走上了追尋自身存在的道路,所以才有了那些弘大的奇觀和更加偉大的藝術家齊瑪,能詳細說說這種資訊的傳遞你是怎麼處理的嗎?
李波的問題就比較偏技術向,李顯感覺自己回答起來就更加的容易。
“因為這部短片中沒有動作場景,所有的重要情緒傳遞都是透過人物本身的設計以及表情特寫鏡頭來完成,如果不刻意觀察的話,這些鏡頭的存在感並不強,但是潛移默化的影響力卻一直存在,因為更想突出齊瑪天人合一的平靜淡然,所以我用了更多的東方元素,包括人物造型和身上的衣物細節,追捧者的冷漠和瘋狂則透過大量的剪影效果來呈現,女記者的震驚和疑惑比較容易表現情緒的遞進,所以設計上的著墨也比較多。”
李波看著李顯ppt上的畫面,笑了氣起來:“所以你給了女記者很多特寫鏡頭?嗯,這個人物設計的確實很漂亮。”
唉,一天下來運動步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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