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耷拉著耳朵,避免了噪聲的荼毒,無魚見了羨慕得很。
西郊人煙甚少,多數是成片的林子。東古一路上為無魚介紹過來,竟都是四季的果樹。
“你怎的都認識?”無魚覺得有些奇怪,便問東古道。
“以往待在山上時,師尊師兄沒時間陪我,我便會去後山的林子裡待著。那邊原來是片果林,有位宗門的前輩在打理的。”
“和他混得熟了之後,得了他的允許,我便會去林子裡摘果子。我對果樹的認識便是從那時開始的。”
無魚聽他說了,忽然想起草廬後的那片果樹林來,便問東古道:“那位宗門裡的前輩可有名號?”
東古搖搖頭,說道:“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名號,大家都喚他老張頭,聽說在山上的年歲不少了。後來果林起了一場火,將大部分果樹都燒光了,老張頭救火的時候,衝進了火場,便沒再出來。”
無魚聞言很是詫異,看向顏文淵。
顏文淵點點頭,對無魚說道:“確實是前幾年的事情。後來宗門查勘了,說是守林人沒管好灶臺,火星點燃了柴堆,引燃了那場大火。想來這守林人便是老張頭了。”
東古點點頭,說道:“往常這時候我都會去林子裡找老張頭的,那日裡正好有事沒過去。倘若我去了,老張頭或許不會有事。”
“此話怎講?”無魚聞言感到奇怪,便問道。
“老張頭往日裡在起火的這個時間,都在林子裡打理果樹,並不會去灶房。”東古回答道。
無魚與顏文淵聞言對視一眼,這事聽著怎麼有些不對勁?
“你對老張頭熟嗎?”無魚問道。
“我平日裡過去,大多數時候便是摘果子吃,有時幫他打理果樹,能說的上話,但是對他的過往我並不清楚。先前也曾問過,都被他迴避了,問了師尊和師兄,也是不清楚的。”
“好像師尊主理蒼月峰之前老張頭便在了。他又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守著林子輕易不出來,師尊便也沒去關心過。”
無魚聽了卻起了疑心,哪有作為一峰之主的,連在自己峰上管了一大片林子的人的底細都不清楚的,這怕是有意要瞞著東古才這麼說的吧。
蒼月峰這守林人之死,莫非也藏了什麼隱秘麼?
無魚對顏文淵打了個眼色,顏文淵點點頭,想來是與無魚想到了一處了。
為避免東古察覺,無魚便不再與他談論老張頭之死一事。
無魚和東古說起糕餅等點心,東古竟說得頭頭是道,饒是無魚跟著風不羈走南闖北這些年見識了不少,也沒東古這般如數家珍。
“你怎麼尋到這家糕餅鋪子的?”無魚問道。
“也不是我尋到的。這家鋪子的糕餅在集市時也會送到鎮上去賣,師尊與師兄遇上了便會給我帶些回山,我吃了好吃便留心打探了。”精力都花費在打探吃食上了,東古自己也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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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集市上都有,還特意跑這來作甚?”
“剛出鍋熱氣騰騰的年糕,淋上金黃色的桂花糖漿,這樣的桂花糖年糕才有味道。集市上的年糕冷了糖漿坨了,吃著沒意思。”
聽東古這麼一說,無魚覺得也頗有道理,便是笑了笑,繼續趕路了。
快到西郊時,路邊有個茶水攤子,三人便在這裡歇歇腳,叫了碗茶水解渴。
等著攤主送茶水的這會功夫,無魚對東古說道:“想吃這桂花糖年糕還真不容易,我坐下這會才覺得腿腳有些發酸了。”
顏文淵見他這樣,沒好氣地說道:“讓你練功時偷懶,若是這會遇上敵手或是遇上了變故,你這體力怕是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哎,你怎麼說話的,又想練練是不是!”無魚說著手上捏起兩張符紙來,作勢便要向顏文淵丟去。
顏文淵也不怵他,手中的天羅劍便要出鞘。
“哎哎哎,別打,別打!人老闆還要做生意呢,你們這一動手攤子可就廢了。”東古趕忙攔下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