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乂道:“本王不要你肝腦塗地!只要你送一封信!敢也不敢?”
李豹乾脆利落答道:“死也不怕!”
馬衷笑道:“好!蔡老公,備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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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蔡公公快步從外頭取下紙筆,馬乂推開杯盤,就案上寫就封信,又從蔡公公手裡接過一方石印,在信上按了下,封好,塞到李豹手上道:“你馬上出城,將這封信送到秦王的手上,秦王看後自明!”
李豹聽了這話,如蒙大赦,強自鎮定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下樓去了。
常山王坐在地上,看關李豹離開,才扶著蔡公公起身,將臉上的醉意淚痕一把抹了去,站到窗邊,不一會,就見李豹大步走了出去,常山王道:“蔡老公你看李豹的腳步是不是比進來的時候輕了許多?”
蔡公公笑道:“入門之前以為必死,出門之時眼前卻有場天大的富貴,仍誰的腳步都會輕上三分。何況他一個沒什麼見識的武夫?!”
常山王幽幽道:“但願如此!”
蔡公公道:“是啊,陛下和殿下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天意如何。”
常山王回頭看了眼蔡公公,蔡公公眼望蒼天。
李豹走出院子,回頭看了一眼,真愰如隔世,他從沒想到會是常山王,原本只以為是崔茂出面,他們後面會是誰?不用想就能知道。怎麼跟世上傳說的不大一樣?李豹心裡嘆了口氣,快步回到住處,叫上人騎馬直同東都,捲起好大的煙塵,望西京而去!
東都城門外大道之上並非只有他們一支人馬,來往行人見他們來的勢猛無不閃躲,就是王公貴戚也要先避一避回頭再找他們的麻煩,一時間東倒西歪者不計其數,口中大罵的更是充了人滿耳。其間有一輛小車,車簾掀開,車裡人手把春扇掩住口鼻眺望那夥遠去的馬隊,僕人忙道:“少主,你沒事吧,他n的,那裡來的蠻子,敢在東都城的大門口猖狂!”
車裡人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你追上去抓了他們送司隸府?”
僕人見那夥人影子都沒了,耷拉下腦袋,喃喃道:“他n的一群蠻子到騎得好馬!”
旁邊的僕人道:“謝錫,我看他們騎的像是河西馬。”
謝錫道:“打他們從城門裡出來,我就看出來他們騎的是河西馬,除了河西馬還有那裡的馬能跑這麼快。”
僕人摸著下巴道:“看他們的樣子,少說也有二三十匹,都是河西馬?”
謝錫坐在車沿上,手裡揮起鞭子,呦吼兩個,前後的馬車都動了起來,原來這是一支車隊,前前後後十幾輛大車,有的上面坐著人,有的上面放著貨,車隊迤邐而行,回頭望眼,高大的東都城牆已經變作一條線了。謝錫嘆口氣,道:“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方才和他搭話的僕人笑道:“怎麼,捨不得西街上的那個小娘們?”
謝錫靠在車壁上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做了回答,車裡人笑道:“跟著少爺我,還能讓你們吃了虧,等到了新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謝洪,你方才的話只說了一半,說完它。”
“諾!”謝洪看了眼坐在另一邊的謝錫,道:“你看準了那些都是河西馬?”
謝錫梗著脖子道:“那當然,老子要是看錯了,就一輩子也見不著小娘子!”
謝洪嘿嘿笑了兩聲,轉而朝車裡人道:“少主,小人想,東都城裡能有這麼多河西馬的除了齊王府就找不出第二家,謝錫,方才那些是齊王府的人嗎?”
謝錫想了想,搖頭道:“齊王的騎兵都是從北面過來的,方才那些人一看就是關西人。這個我還是能分出來。”
謝洪道:“這麼說,那夥人就應該是從秦王府來的李豹,李豹進城的時候帶著幾十名護衛都是關西人,都騎著河西馬,聽說前一陣不少的人到李豹住的地方去買馬,可人家不賣。”<媽的,沒說兩句就要打老子。”
謝洪笑道:“打了沒?”
謝錫得意道:“老子跟著少主可不是白跟的,那個叫什麼來著,避避實——”
車裡人道:“避實擊虛!”
“啪!”謝錫打個響鞭笑道:“對就是這個!”
響鞭打出來,引得車隊裡的人都看向他。
車裡人撩起簾,掛在鉤上,朝外邊道:“已經出城了,就不能拘著了,正好是初春,都出來透透氣。”
他這一令出去,車隊頓時活躍起來,從車箱裡伸出粉面紅顏,引得兩邊的農夫傻傻站在田裡只顧看,連鋤頭砸了腳面都不知道,看著農夫路人傻乎乎地樣子,車隊裡的姑娘們笑得更歡實,一個個妙目流光回眸飛情。
謝錫怒道:“都回去,都回去!看什麼看!讓你們吃老子的拳頭!”
車裡人擠到車門邊上坐定,笑道:“好了,讓他們看看又如何?!只可惜有人看不上!”
謝洪諂媚笑道:“少主還惦記著李閔家裡頭那位?”
謝旻舉頭仰望,嘆道:“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不,是佳人何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