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忙轉身捧刀道:“謝都督!末將願以死報將軍之恩!”
李閔擺手讓他起來,道:“本將不要你的命,本將要你好好殺敵!”
侍衛道:“謝都督。”
“李閔——”馬尚封剛走進堂中便被侍衛手裡的長刀反光晃了下,馬尚封大驚連退數步,即而飛身上前,在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刀搶在手裡,刀身豎在面前,屏氣看起來,冷光在他臉上閃來閃去,猛地飛身到院中,先在樹上跺了腳,然後翻身在樹下左衝右突,一把長刀竟然被他同時舞出幾百個花來,綠葉無不迎鋒而斷,日光下綠瑩瑩捲起個旋風。
馬尚封舞的刀法真叫人眼花繚亂,可就連杜奕這個半點功夫也不會的文人也禁不住叫聲好。
馬尚封使個收式,將刀放在手裡怎麼也看不夠,猛抬頭看向李閔道:“從何處得來的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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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閔道:“寶刀多的是,你先還人家,我這裡送你一把就是了!”
馬尚封看了看那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侍衛,疑惑道:“你不是騙我?”
杜奕笑道:“馬大俠還刀就是,我給你做保。”
李閔也不多話,反身回去,從鐵匠手裡拿個木盒扔給馬尚封,馬尚封眼急手快,一手倒提刀,另一手於空中接住木盒,轉了個圈才拿穩,擎著開啟,只見寒光一閃,盒是竟是把與他手裡的一樣的刀。憑著馬尚封多年使刀的經驗那裡看不出這也是把好刀中的好刀,寶刃裡的寶刃!
馬尚封驚愕地看向李閔道:“你小子把太倉劫了還是怎麼著!”說著話將方才的刀扔回去,道:“回給你小子,看把你嚇的,本大俠還會貪你把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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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青瓷碗摔碎在地上,化做幾十瓣,漸得滿地都是,小丫環在朱以昉殺人的目光裡幾乎要縮成個團。
“老爺,您和她個下賤人一般見識做什麼,平白低了身份!”小奴扭著腰款款從後堂走來,看了小丫環一眼,道:“你也是,連個伺候人也不用!還能做什麼!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了!”說著話,小奴已經偎到朱以昉的身邊,“老爺是那裡的這麼大的氣,沒氣壞了身子,奴家可是會心痛的!”
朱以昉沒說話,看著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小丫環,氣越來越大,猛站起來,上去就是一腳,丫環摔倒,碎瓷片插到肉裡,小丫環痛咱一聲,捂著流血的傷口竟咬著唇不再叫一聲,急起身跪在一邊瑟瑟發抖。
小奴大驚,快步走到朱以昉身邊,拉著他的衣服,上下打量,繼而怒視小丫環道:“你個沒用的奴才,邊這點事也做不好!平白惹老爺生氣,來人,把這個賤人拖下去餵狗!”
小丫環爬在地上,顧不得傷口流出來的血,一個勁地磕頭,“老爺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奴墨柳似的眉毛斜入鬢角,冷冷的目光在丫環身上一掃就不再看她。
小丫環被兩條大漢拖了下去,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沒用,哩哩啦啦的血流了一地。
朱以昉坐回榻上,長出口氣。
小奴揉聲道:“老爺這是為了什麼,說出來,小奴沒用無法替老爺解決,說出來寬寬心也好。”
朱以昉見小奴二目含情,兩頰粉紅,雙眉柔緩,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道:“還不是那個乳臭未乾的李閔小兒,僥倖打了場勝仗竟然目中無人起來,那些個吏員們也是狗眼看人低,州里的大事小情都跑去讓李總就小兒拿主意,當本官中死人嗎!本官才是刺史,都督管武,刺史管民,這是武帝時就立下的規矩!”
朱以昉越說心裡越氣,隨手拿個瓷碗“啪”地一聲又扔到地上,這回可沒一個下人敢上來收拾了。
小奴捂著嘴竟笑起來。
朱以昉二眉一立,道:“你笑什麼!”
小奴環著他的脖子笑道:“奴家當什麼事,若是別的小奴還真沒辦法為老爺解憂,不過這件事嗎——”
朱以昉被她抻得心急道:“你快說,怎麼樣?”
小奴眼睛一轉,笑道:“廖家的鋪子裡新進了批蜀錦,花樣真是好看,若是做成衣服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朱以昉當她要什麼,心道:果然是個愛小女從。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好,你就是不說,本老爺也給你買,要多少買多少,每一個花樣都買,如何?”
小奴大喜,在朱以昉的臉上親了下,笑道:“老爺在州衙辦公的時候,山裡的頭來人了。”
朱以昉沒反應過來,道:“什麼山裡頭,山外頭的。”
小奴看著朱以昉笑而不語。
朱以昉反應過來,兩眼睜圓了,道:“張家人?!”
小奴笑著點了點頭。
朱以昉皺眉道:“他家老二的人頭都已經掛到城頭上,現在還往下噼裡啪啦地掉蛆,他們還能做什麼?找本官又是何事?”
小奴假嘔兩下,埋怨地拍了朱以昉一下,道:“好好的,你說這麼噁心的事做什麼,張家,張家如今可非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