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昉道:“當然非同往日,好好的宅子都已經被李閔徵做都督府。”
小奴笑道:“奴家說的是在山裡頭。”
朱以昉看著小奴。
小奴道:“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張家如今手裡頭又有兵了,不如你叫來人自己跟你說。”
朱以昉左思右想,先吩咐幾個衛兵藏在屏風之後,才叫人把來人帶上。小奴依舊坐在朱以昉的身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叫人收拾。
不多時從堂下走上一人,常人的身高,常人的面貌,放在人堆裡跟本就找不出來,誰能想到就竟是個密使。
來人目不斜視道:“見過朱大人。”
朱以昉卻猛地一拍桌子道:“好在的膽子,張氏已經被定為叛逆,你竟還敢到城中來找本官,真的不怕死嗎!”
來人笑道:“小人也是爹孃辛苦拉扯成人,如何不怕死。一樁大富貴擺在面見,就是有千丈深淵,小人也要試一試,這樁大富貴,大人可想聽一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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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以昉端起碗來喝了口水,道:“不必了,來人,拖下去,送都督府。”
“諾!”堂人有高聲道。
來人急道:“大人,聽小的說完再殺不遲!”邊說著邊拿眼看小奴。
小奴推了朱以昉一下,嬌聲道:“老爺遲些再送他過,小奴想聽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大富貴。”
朱以昉入下碗,盯著來人道:“好,本官就聽聽你的大富貴是什麼!”
來人鬆了口氣,道:“敢問大人來陸渾所為者何?”
朱以昉一揮手道:“拖下去,拖下去!”
來人大驚,急道:“大人就幹受李閔那處乳臭未乾的娃娃欺負嗎!”
朱以昉怒目圓睜道:“本官與李都督一文一武治理陸渾州,就是要還陸渾一個清平世界!哪能容忍你這小兒從中作梗!快來人,就府中砍了人頭送到李都督府中以表我心!”
“諾!”兩條手裡還帶著身的大漢走入堂中去抓來人。
來人猛一揮胳膊,橫眉立目道:“沒想到朱大人已經被李閔小兒驚破了膽,枉費張大人還以為您忠肝義膽,既然如此,小人也不多話,告辭了!只是小人這一去自然是青史留名,而大人——哼!”說罷轉身便走。
“慢!”
小奴正沒奈何時,朱以昉竟伸手叫了一聲,小奴懸著的心也落下來了。
兩條大漢抓著來人立在堂下,朱以昉道:“好,本官配服你這麼連死也不怕的人,本官就給你個機會,說一說,為何你能青史留名,還有那位張大人到你想跟本官說什麼?放開他!本官還怕他刺殺不成!”
來人沒說話,竟先拔下頭上的簪子,站在他身邊的大漢立馬將他抓住,來人笑道:“一個簪子而已!”
朱以昉擺手道:“你們推下!”
“諾!”兩大漢退了出去。
來人擰開簪子。原來這個簪子竟是空的,從當中擰在一起,來人當下從空堂中取出一份絹畫舉在手中。小奴上前,遞到朱以昉手裡,只見其上畫的竟是陸渾城的地圖。
來人笑道:“大人可看見那些紅點了?”
朱以昉再細看,果見有三個紅點。
來人道:“這裡頭就是張氏在城是的藏金之處,共計黃金五千兩,珍珠千顆,瑪瑙玉石百箱,如今,張大人願以此資助朱大人傳出逆賊李閔。”
朱以昉將絹畫放到一邊,眼皮也沒抬道:“以區區金銀就想策動本官,真是異想天開!”
來人大笑道:“當然不是!張大人已經聯絡好了山中三寨八堡三十六塢還有山戎各位大人,總計不下十萬之兵,只聽大人一聲令下,大功既成!請大人萬勿自誤!”
朱以昉手裡拿著碗,聽著來人說話,碗邊就在他嘴上,半天也沒動一下。
小怒偎在他身邊也沒多說一句。
朱以昉突然將碗“哐”地放到桌上,大叫來人將他拖下去,小奴急忙道:“大人,這是為何?!”
朱以昉看了她一眼,道:“張氏在陸渾多年,與山中的蠻戎勢不兩立,怎麼能招集如此多的人馬,一定是計!”